未晚不慌不忙往里走:“李清弟弟喝了含有夏魄息的酒,那酒是她邻居艾角做的。”
白若紧紧跟着未晚的步伐:“那李清弟弟怎样了?那这样岂不是就找到了夏的魄息,那么容易?”
未晚摇头:“自然不是,那酒只是沾染上了一点魄息的气息,我已经给化解了,她弟弟没事了。而这魄息,应该是在那个艾角身上,所以煮酒时才沾染上去的。但是,总觉得这魄息......”
她后面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白若没听清,她问:“总觉得什么?”
未晚道:“算了,先找到艾角再说。”
蒲月道:“那艾角去了南交,所以白若,快去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这就出发。”
白若点头:“好。”
此时的南交简直流金铄石,大街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未晚她们沿着街边边走边看,耳边都是小贩的喊声,乍一听,大部分都是在卖酸梅汤的。
“酸梅汤哎!酸梅汤!清凉解暑,快来买呦!”
又一次路过一个卖酸梅汤的小摊,未晚停下脚步道:“受不了了,这也太热了,必须来一杯!你们要不要?”
白若赶紧连连点头:“要要要!”
未晚拿到酸梅汤后猛喝上几口,长长吐了口气:“我感觉活过来了。”
白若附和道:“是啊是啊。”
蒲月道:“我们上哪里去找艾角啊?”
未晚道:“我能感应到魄息的大致方位了,应该是往这边走没错,边走边看吧。”
她们聊着聊着,突然白若摸了摸头顶:“哪里来的水?”
蒲月抬头:“这哪里是水,是下雨了。”
话音刚落,磅礴大雨倾盆而下,白若把手举到头顶,长叹道:“这变化无常的破天气!”
未晚扫视一圈,指向一家客栈:“走,我们先去找个躲雨的地方。”
这客栈名字相当简单,就叫“南交客栈”,店小二一见到她们,就热情地迎进来:“欢迎三位客官来到南交客栈。”
白若道:“来三间上好的客房,再上点吃的,你们这什么好吃啊?”
店小二笑盈盈道:“俗话说‘冬至饺子夏至面’,不如客官尝尝我们的面吧,再给你们来两道本店特色菜怎么样?”
蒲月道:“行。”
这家店上菜很快,不一会儿就齐了,未晚拿起筷子正准备吃,突然感停顿了一下:“这碗上有残留的夏的魄息。”
“什么?难道艾角来过这?”白若道。
蒲月立刻招手让店小二过来,她问:“小哥,你认识一个叫艾角的人吗?我们是她朋友,有事情找她。”
谁知店小二听了她的话后,神情莫测地看着她,又小声说道:“你们来找艾角?你们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死了?”白若惊讶地道,然后她又立刻否认:“不可能!”
店小二:“怎么不可能,两个月前就死了,而且死得蹊跷,到现在也不知道死因,这附近的人都知道。”
蒲月看向未晚和白若:“难道是重名?”
未晚想了想,问道:“那你店里近日来过一个女子做工吗?比如洗碗之类的?”
店小二:“哦!那还真来了一个!刚来了没两天,不过她姓羲,我们都叫她小羲,她不叫艾角。”
她们三人对视一眼,蒲月道:“可否告知一下她人在哪里?”
店小二疑惑地打量了她们几眼:“这位羲小姐是你们朋友吗?不是说你们朋友叫艾角吗?”
白若眼珠转了转答道:“是啊,我们朋友姓羲,小名叫艾角,应该是跟你刚说的那位重名罢了,毕竟我们朋友活得好好的是吧。而且,是她告诉我们她在这里做短工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知道她在这里不是?”
店小二是个头脑简单、好忽悠的人,他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不过小羲出去找半夏药材了,好像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她刚出去了一刻钟,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未晚单手撑着下巴:“无事,我们在这等着便是。”顿了顿,她又说道:“哎,小哥,你能跟我们讲讲那个去世的艾角怎么回事吗?怎么蹊跷了?”
店小二闻言用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正了正身子,摆出一副说书人的做派,但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弯下腰来环顾四周,放低声音道:“你们听听就算了,可别乱传啊,我也是看你们是小羲的朋友多说两句。”
白若被他刚刚的动作弄得忍俊不禁,她笑着点点头:“好,保证不说!”
店小二这才道:“艾角不是这里的人,她是嫁到南交来的,因为她相公在南交做官,在这也住了四五年了。她相公呢,叫羲权,是个农官,管理督导夏季劝农的事务,他们两人十分恩爱。但两个月前,她去庄稼地里找羲大人,结果一去不回,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什么原因至今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