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LED灯，没有灯棍灯泡，或者说，灯泡的外壳用的不是传统用的那种。
五颜六色的瓶子透着不同的光，有她从隔壁老李头手里回收的绿色啤酒瓶，有对门王奶奶给孙子买的可乐瓶，有再走几户的梅大姐喝剩下的北冰洋，以及冬冬爷爷淘汰下来的好多年前输液瓶子——那会儿还是玻璃的。
总之，她叮叮当当挂了一房顶，不说每个都用上了，但胜在光有穿透性，颜色很多，每天晚上都像蹦迪。
莫以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仰着脑袋晃，平添生趣，至少热闹。
家里糊起来的报纸是二十年前的，现在泛着黄，羞答答地黏在电视机上，那是她八岁给电视做的仙女棒，从塑料毽子上薅下来的彩条，中间的爱心是后院的猫褪下来的毛。
“还挺好看的，是吧。”
空气静悄悄地沉默，她抿唇，看着相框里有些羞赧的笑脸，轻轻嗫嚅。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