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系斜了半边披风,急刹住车斜一倾身,露出手腕上的貔貅绳,秋柚见过这个,也用过,是缚魂丝,他对着那名熟人嚷嚷着,“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巫相看了眼他的缚魂丝,微皱了眉头别过眼,确切地表示了不高兴。
“不是你。”
她身前的仙真尊者恰还反对。
“你该放人走了。”巫相不多做证明描述,只想给出了理由,别人为此照做就好,她不予也不必多言。
“不是你。”
仙真尊者更笃定道。
“尊者?”巫相就稍一歪伞,平平问了声,不像专门叫伊仙真,而是在叫这个泛称,“我没有诫言约束,不是柒花或巴蛇,我并不怕你。”
“我也不怕啊!”
柒花在城墙上陡被提及,气恼地给巫相记了一笔,“等我没了诫言……”
“那我倒能见识下。”仙真尊者却像深知些什么,眯着眼睛化出千手如屏障,“在这不予隔离的外界,你敢动用多少能力,又或是能用出多少。”
“喂你别乱来。”
短马尾青年先拦起巫相,手正要按上那圈缚魂丝,却被一片冰雪击开打断,巫相要出手就决不慢,手快地截断了伊仙真的身形,原处却只留下了一双手。
“真是伶俐的手啊,真可惜不是我的,也很可惜,我并不想和你打,我是来过节的。”仙真尊者使的自不是普通的障眼法,她那千只手夺人视线的同时,还有几双手来到了暗处,来到她想去到的位置,然后她与手就交换了位置。
巫相也适时被缚魂丝定住了。
“说了别乱来。”披风青年嘶声揉腰过来,把她扳了个转,这才放开她一些,“看吧看吧,人又没多大事。”
巫相的手稍微能活动了,却只把伞举低,不愿意被看见似的。
秋柚于是收回了视线,只看向她和寒静梧旁边,仙真尊者正立在那儿,探究的视线来回扫了几番,最后定格在蓝衣少年的身上,分明像是陌生认不出的样子,却觉得自己一定认得似的,目不转睛想要认出。
“我不记得你,我没见过你,可我应该记得你,应该见过你,怎么一回事呢?”仙真尊者狂热而若有所思,“只有这么一个存在,我们曾有一个试验品,我们都知道有一个,但当他逃出去的那一刻,当春天来到的时候,我们就都不记得他是谁了。”
“是嘛?”寒静梧就像在听故事,适时地给出回馈,“记性好差。”
“那不算太大的关系。”仙真尊者对讽刺欣然接受,“我们现在会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