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的泻药,舒景舟的脸色当即一白,转头望向对面右侧一个三十岁上下气质华贵的蓝衣男子,似乎在求救。
千羽笑:“放心,今天心情好,不下药。”
“哼!你敢乱来,我大哥舒子安一定不会放过你!”
千羽心想,自己好歹也算镶边的皇亲国戚了,舒家权势滔天也没法轻易找来麻烦,舒景舟不过是色厉内荏地吓唬她罢了,于是举起酒杯:“我不乱来了,喏,敬你一杯。”
舒景舟的手一抖,终究不敢接过,气焰灭了一半,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
千羽环视一周,忍不住好奇:“怎么不见舒十七?”
舒景舟撇撇嘴,肉眼可见地有一丝不屑:“他的出生怎么可能出席皇家宴会。”说着,奇怪道:“你怎么会认识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抿嘴笑道:“对了,长公主的关系,难怪。”
千羽见她表情里有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不由好奇:“什么意思?”
舒景舟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若不是攀上了长公主,舒十七有什么资格在白阙耀武扬威——一个舒家的野小子能有今日,
也算是他的本事。”
……
千羽并没有在宴会上见到自己的母亲,据舒景舟说,长公主身体虚弱,祭月结束后就会回宫休息,鲜少参加此类宴会,皇帝与皇后提酒祝词后,夜宴便正式开始,茗茗与其他乐师坐于宫角沉静抚琴,众人觥筹交错,一片欢腾气象。
秦恪的手若有若无地拂过英真的杯子,两人把酒尽觞,秦恪扫了千羽一眼。
千羽微笑着对舒景舟道:“肚子不舒服,出去消消食。”说着,离开主殿。
左侧殿的宫人肃然而立,见千羽前来,愕然道:“郡主,女宾在右侧殿。”
千羽微笑:“我等人。”
不一会儿,果然见英真捂着肚子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出来。
千羽于廊后现身,英真的脸色瞬间灰白。
“叔叔,”千羽面色不改,嘴角含笑:“多年不见,我们来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