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立刻慌张起来,军士们把裴萱围住,葛川与陈琪等人也迅速出了营帐,与裴萱打了个照面。
“裴萱!你身为芸国大将,为何深夜潜入我营!不怕我捉你治罪吗!”葛川喝道。
裴萱冷冷一笑:“哼,就凭你这几个臭鱼烂虾,姑奶奶我想来就来,谁能拦我!”说罢裴萱踢倒附近的军士,蹬着军士的肩膀,踏入夜空。
“快去追!那是芸国主将,谁能捉到,赏黄金十两!”葛川指着夜空喝道,军士们一听此语,立刻抖擞精神,跟随裴萱的身影而去,就连葛川身边的把守营帐的军士也跟去了。
裴萱不紧不慢地带着士兵们跑了二里地,觉得差不多了,便恢复了孟真的面孔,加速往其他方向逃离,待镇南军士兵们追到,她已经从别处绕后,跟在队伍后面,假装自己也是出来捉裴萱的。
士兵们举着火把在附近搜索了半夜,仍然一无所获,便都回营去了。刚一回营,孟真便觉察到营中紧张的气氛,一名军士见到孟真,赶忙跑过来低声说道:“孟将军,请速去葛川将军的营帐。”孟真心中了然,果然是白枭出手了。
孟真主将的营帐,刚一进去,便问道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她走近几步,只见葛川和陈琪闭目躺在榻上,生死不明,身上衣物各有许多血污。葛泉、五湖师太,以及一些军官围在这里,看着医官救治伤患。镇南军除了统帅之外,军职较高的几位将军分别是陈习、贺阳、吴究,此刻都没了主心骨,围在周围不知如何是好。
孟真念动感应术,观察二人祥晦,只见陈琪头顶已是黑气密布,看来是必死无疑,葛川头顶一样被黑气笼罩,但程度却低了一些,应该还有可能活下来,孟真心中暗叫可惜,怎么葛川这么命大。但想来陈琪一死,葛川总不能再给葛鱼杨招赘一个妻主,葛家这下必定要倒了。
“孟将军。”葛泉走来,拱手说道:“葛将军与陈将军是中了晏国人的刺杀,如今命在旦夕,镇南军中事务,需要我俩处理了。”
“是,”孟真回礼,说道:“芸国还在虎视眈眈,若是知晓了此事,或许会直接发难,需得做准备了。”
众将军忧心忡忡,还未开战,主将便遭人刺杀,一旦开战将如何自处?
但她们还没有时间担心,便有一传令兵冲进营帐,叫道:“报!报众将军,芸国发兵攻打烈阳关了!”
“什么!”“怎么会!”营帐中众将乱作一团,只有孟真葛泉等人还算冷静。
孟真吼了一声:“肃静!”众将被她一吼,这才安静下来,孟真一来镇南军便立了威,这几个月来许多将士也知道她武艺高强,不敢惹她,有些将军知道她与镇南军之间的龌龊,渐渐传播开来,但许多低级将士们并没有随着葛家仇视孟真,反倒是很多人见她孤身前来,更佩服她的胆魄与豪气。
孟真大喝:“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众将信得过我的,速速随我去点将台,点兵出征!”
众将军见孟真出头要点兵,这才安静下来,她们心中佩服孟真的气概,若是有她带头,心中亦安心不少。倒是葛泉见此,眉头紧锁,本以为葛川昏迷不醒,这场战役是自己出头的机会,怎么被孟真抢了先机,众将军全都听她的去了。
所有人立即奔赴点将台,孟真穿着甲胄,站上点将台,她声音洪亮,毫无惧色,喝道:“众将士听着,你们镇南军中必知我名,我乃是镇北将军府孟真是也!我在朝堂之上与葛将军多有不和,但今日,芸国正发兵欲侵犯我国边境,大敌当前岂有私人恩怨!我孟真,今日愿与众将士浴血杀敌,同生死共进退!不知众将士,可愿与我死战!”
“死战!死战!”众将士听了孟真的话语,听她坦荡承认自己与葛家的恩怨,又放声此刻要与镇南军浴血奋战,无不感叹其英雄气概,燃起一腔热血。
“好!众将听令!”
“末将在!”
“陈习、贺阳二位将军!”
“在!”
“各领刀牌兵一千,弓弩手四千,速速赶赴烈阳关上抵御敌寇!关口狭小,你二将领兵,每半个时辰逐步换将”
“是!”陈、贺二将接令而走。
“吴究将军!”
“在!”
“领刀牌兵一万,枪兵五千,站在烈阳关下,等我号令,冲出剿敌!”
“是!”吴将军接令而走。
“葛泉将军!”
“在!”葛泉不情愿地说道。
“你领所有轻重骑兵,站在烈阳关下,听我号令,冲出剿敌!”
“是!”葛泉接令而走。
孟真又安排后勤速速送箭支往前线,安排医者准备救治伤员,便大喝:“众将是否得令!”
“是!”
“发兵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