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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军与芸国军队,对峙了三个月,时间也由冬入春,这期间虽然偶有摩擦,但谁也没有真的发动攻击。
在这三个月中,孟真偶然会发现自己的营帐被人进入过,茶水点心中有奇毒,只是她百毒不侵,并不中招;由于战事没有开打,葛川也没有什么派她送死的阳谋能使,孟真便这样过着。
葛泉那边,她请来了自己的师傅五湖师太护持,这师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前辈,据说此人剑法和内功双修,如今六十多岁,一身内功精纯无比,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有她护持,葛泉也暂无性命之危。而葛川与陈琪渐渐不耐烦,眼见两个大敌在眼皮底下,但无法杀死,实在难以入眠。
而镇南军的其他将士们,这些日子也渐渐得知了这几人的恩怨,葛川的几位心腹:陈习、贺阳、吴究,这都是跟随葛川多年的大将,自然也多次找茬,当然她们毕竟不是葛家人,与孟真没有生死大仇,不至于去暗算她,多是找各种由头试图打压孟真,使她丢脸,坏镇北军的名声。比如以各种理由与孟真切磋枪矛棍棒,弓马射术,排兵布阵。孟真研习兵阵多年,武艺上又有仙法护持,自然是每每都胜过她们,渐渐地,这几位将军心中反而对孟真敬佩有加。虽然孟真官职低,但军人干得是出生入死的活计,交往时不甚讲究为官的品级,反而更加注重真正的能耐本领,而每个军官能力的强弱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显然,孟真无论文韬武略,在这镇南军中是鹤立鸡群的。
......
这天夜中,孟真出营遥望芸国军营归来,走到营帐前,眼神一冷,感知帐中潜藏着一人。她运起灵气,走进帐中,却有一把毒烟散开,孟真装作倒下,只见暗处走出一人,点燃油灯,又伸手去拿孟真。这时孟真一跃而起,一手抓住那人手腕,一手伸向那人喉咙,那人迅速出手拦住孟真,两人交手几合,那人看似是连身法与刺杀的,正面搏斗并不强,几下便被孟真压制扭得双臂脱臼,点中了穴道。
孟真制服了她,解下她的面罩,见她是个陌生面孔,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埋伏我?”
那人不答话。但孟真与她交手,已看出她的武功路数与当初的晏国刺客黑鹞子相似,便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晏国刺客,绰号白枭。”
那人瞳孔一缩,不久后,问道:“你如何知道?”
孟真则心思急转,她几度遭葛川暗算,虽不能伤她,但令她愤怒无比,只是葛川身为大将,自己在其监视之下,不便反击,但这白枭的出现是个好机会。
孟真说:“当年你们组织的黑鹞子,其实并不是跟葛松同归于尽。她那日成功刺杀了葛松,但被镇南军擒住,扭送回了京城将军府,葛川因失去了女儿,对她严刑拷打,百般折磨,才从她口中问出了你们组织的情报,最后带人围歼了你们组织。”
白枭听得愤怒,要知道,黑鹞子是经过组织精心培养的,即使是严刑拷打也能承受住,但她想道黑鹞子杀了葛松,葛川定是做出了十分极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刑罚,这才从黑鹞子口中得到了信息。
白枭问:“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孟真说:“在这军营中,你想杀的人不止我吧?我孟真在这里给你杀,你也是杀不掉的,不如早点放弃。”说着,孟真给她接上了双臂,又解开她的穴道,双手背立在身后,直站在她面前。
“你是何意?”白枭问。
“你可试试杀我。”孟真说。
白枭不解,她取出一包毒物,向孟真撒去,孟真不闪不避,甚至深吸一口气,竟没有一点反应。白枭大惊,取出一把匕首刺向孟真胸膛,但刺入几分之后,便再难深入。白枭丢了匕首,窜到孟真身后,向她后脑一拳打出,但只打疼了自己的手。白枭捂着手,楞得出神。
孟真转过身,说:“不必试着杀我了,我今日也没见过你,你出去吧。”
白枭似乎听懂了孟真的言外之意,默默离开了。孟真念动运气术,灵气流转,迅速恢复了身体的伤。
......
京城中终于有消息传来,皇上终是不同意传炼铁术给两国,并驱走了两国使臣,边关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镇南军日日加紧操练,早晚巡视的人手增加了三倍,孟真等人每日甲胄不离身。
这日夜中,孟真熟睡中,突然耳朵一动,只听得营帐上面有人爬过,她觉察到凶气,猛然惊醒,细细感应,发觉是那个晏国刺客白枭,这白枭在军营中来回踱步,但各将领营帐均把守森严,她难以下手。孟真跟在她背后,见此情景,心生一计,想道:这军营中几个大将,无论谁死了对我都是好事,不如我来助你一把。
孟真念动起易容术,把自己的脸改变成裴萱,换上一身夜行衣,在夜空中飞掠,不久便接近葛川的营帐。孟真毕竟不是学身法的,难以潜入营帐,便在账外自己暴露出身形,发出声音,引来附近军士注目。
“有刺客!”军士们大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