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看他之前对阿挽做的那些,他觉得自己挺茶的,今日见了司马珩,他才知道,原来有人跟他一样茶呢,都这么地善于把自己摆在弱势,故施可怜的做作姿态。
他站起身,扶着司马珩坐回去,道:“二公子说什么呢?晏离可当不起,这事不怪你,昨日虽然我被世子……那样对待,可阿挽已经帮我出过气了,还又吩咐了府中厨房为我做药膳补身体,也怪我自己身子弱,一推就倒,真是不像样子。”
听了这话,司马珩嘴角的笑再挂不住了,他还从未见过男子这么光明正大承认自己弱的,他是想以此来博得蔺挽的可怜吗?如果是,他好像也的确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想起昨日,蔺挽心烦起来,面色冷了冷,对司马珩道:“既然人已看过,二公子便回吧。”
司马珩也不想再待在这儿,可晏离却道:“我和二公子一见如故,想再单独聊聊,阿挽,可以吗?”
单独?蔺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俩有什么可一见如故的?
晏离笑着眨了眨眼,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可爱,嗯,就是可爱!
他又问一遍,道:“阿挽,可不可以?”
他的话从“可以吗?”变成“可不可以?”明明只是多了一个字,可他字音一向缱绻多情,总给人一直拒绝他就是有罪的错觉。
蔺挽站起身往外走,给时九使了个眼色,料想司马珩也不敢怎么样,于是道:“随你,午休过,记得出来放风筝。”
晏离看着她的背影笑道:“知道了。”
司马珩忍不住闭上眼,周遭安静下来,时九也被赶去房门口,一时间,屋内只有两人对立而坐。
晏离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司马珩一刻也不想多待,于是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话说?”
“你喜欢阿挽?”晏离也直接问道。
“不喜欢。”他心里慌乱一瞬,又快速收敛,平静回答。
晏离看着他慢慢泛红的耳朵尖,轻噗一声,缓声道:“你不喜欢就好,毕竟我和阿挽现在两情相悦的,你若是喜欢她,只能徒增伤感罢了。”
司马珩皱眉,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是啊,”晏离眼不眨地点头,道,“不信你亲自去问她。”
司马珩站起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回来站到晏离面前,假笑道:“是吗?不知道你们二人何时办喜酒?小蔺将军来年便十七了,宫里可一直为她挑选着夫婿人选呢。”
说完话,司马珩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所以也就没看见晏离并未被他影响,反而端起蔺挽刚喝过的茶盏慢慢品起茶,自言自语道:“他就是嫉妒我,不听。”
别说他现在还未在阿挽身边看见其他成年男子,若真是以后出现了,大不了毒死好了,反正他医术高超,谁、都、不、能、跟、他、抢!
午休起来,晏离看着桌前放着的两件狐皮披风,时九解释道:“这披风是林嬷嬷一刻钟前差人送来的,公子试试看合不合身,这皮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晏离伸手摸了摸,狐皮的触感很柔,一件白狐,一件墨狐,他好像还从未穿过黑色给阿挽看,就这件了。
晏离走到镜子前梳发整理,磨蹭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出门,就男为悦己者容?
正房的门开着,晏离敲了两下,抬脚走进去,蔺挽正半靠在美人榻上看书,窗户往两边大开,午后的阳光落在她发梢、眉眼,将一贯清冷的面容柔和,他停下脚步,静静看着,贪恋她的每一处。
蔺挽抬眼,两人视线撞上,下一秒,晏离弯起嘴角,笑意吟吟。
他系着墨狐披风,往日里面穿的红、白衣袍换成了同样的黑色,整个人变得好似有了攻击性,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辉光。
晏离:“阿挽,我好了,现在走吗?去哪放风筝?”
蔺挽合上书,坐起身,道:“走,璟之旁边的院子有一大片空地,在那放。”
“好。”
两人并排走着,耳边偶尔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晏离看着自己右侧近在咫尺的手,目露渴望,想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