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怎么出来了?”莫清元见辛惟清慢吞吞的走上来,手上的动作一停,赶忙过去想要扶住他,却被那人下意识避开。
辛惟清抬手示意她自己不用扶,转而看向外面众人忙碌的身影,下意识询问她,“沈姑娘呢?”
莫清元一愣笑道,“沈姑娘方才跟着丫鬟出去了,好像是说有什么东西忘在酒楼回去拿了。”
依照辛惟清对沈归君的了解,他清楚的知道,沈归君肯定不是去的酒楼,应当是又有什么忙的去了,瞒着他了。
“王爷,王爷。”
礼之至远远的便开始朝着辛惟清喊着。
辛惟清下意识偏过头去,看到那人时眸光一凛,面上还是淡淡的笑着,“通判大人?”
“大人。”莫清元福礼后便退下留给他们时间。
礼之至殷勤的笑着,“是是,下官名为礼之至。”
“本王见过文知府,但未见到礼大人,听闻礼大人告病休假,还未去好好的拜访礼大人,还请礼大人勿要见怪。”辛惟清带着些许歉意的意味开口。
“王爷言重了!是下官的不是,没有在王爷到临福州府的第一刻来寻您,是下官的错。”礼之至怎么可能让辛惟清给他道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他,继续道,“不知王爷到福州所为何事?听文大人说是要来查饷银案?”
辛惟清却抓着他话里的另一个意思问道,“你见过文知府了?”
礼之至微微蹙眉,一时间想不清辛惟清为何要这般问。
辛惟清见他不言,又道,“文知府前些日子因为山贼的事儿被发觉同饷银丢失案有关,本王恰巧同郡主奉陛下之命前来,而通判大人的职责所在···不觉得有何不对呢?”
他说着渐渐施压,眼神越发的毒辣。
“下官···的确失责。”他没回答辛惟清前面的问题,其实也算是想要回避,大不了他认了他作为通判的失责。
“礼大人听不清本王的话吗?本王问的是,礼大人可知道山贼的事儿?又是否知道文知府贪污饷银的事儿?想明白了回答本王,毕竟饷银案不小,是掉脑袋的事儿。另外本王昨日在海岸遣散渔民时,可是听闻那些渔民咒骂官府,怎么说你们也是地方父母官,到底是怎样才能做到让百姓如此厌恶?”辛惟清连连发问,丝毫不留给礼之至想理由搪塞的机会。
礼之至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些问题里他却挑不出一个问题回答,或许是因为这些问题都恰好的问在了点上,问到了他心虚的地方。
见他还不说话,辛惟清的神色更加冷冽,嘴角牵起一抹讥讽,“怎么,说不出吗?来时礼大人不在,昨日又来是为什么?不会只是因为担忧百姓所以不跑到府衙而是跑到这栋偏宅来吗?而外面的那群乞丐呢,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只是恰巧乞丐闹事儿的时候你在?是这样吗?”
他这一番逼问,吓的礼之至额角直直冒汗。礼之至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只知道自己的小腿抖个不停,只知道辛惟清话中有话,只知道这位王爷可比那位郡主难应付的多了。
“再不说,本王便命人将你同文印关进同一个地方去!”辛惟清呵斥道,强势的压迫感让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