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休息。”说罢也不管那些人打量往知秋那边走去。
后面的人悄悄闭上嘴,眼神中的揶揄半分未少。
“主子。”
知秋才唤了称谓,归君就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她说出下去。
知秋见归君不说话,还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她心底里就有些慌张,不敢继续说下去,不过了想了又想,她还是很纠结好奇,“奴婢多一句嘴,主子真的是用···”
“知秋,什么时候你话也变得多起来了?”沈归君虽然是笑着说,但是其中威胁意味十分浓厚。
“奴婢错了。”知秋低头致歉。
归君还是笑着但是笑意没那么浓厚,“我掐着他嘴喂进去的,不和他们说明白恰好还可以利用一下,这不好吗?”
知秋松了口气,得亏姑娘不是真用嘴喂的,否则对于主子而言损失是多么大。
“早些休息吧,明日的事儿比今日还要更多呢?”归君摸了摸知秋的脑袋,若有所思,“他若是明日能醒来,定不能安分。”
“主子担心他?”知秋下意识发问。
归君瞥了他一眼,调侃道,“你担心他?我帮你盯着。”
知道她是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知秋羞红着脸嗔怪,“主子!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嗯嗯。”归君半合着眼随意点头,她实在是困急了,忙了这段时间还未合眼过,但她也不能完全睡死,还得要想着躺在里面的辛惟清。
她倦的很,下一刻便要入睡,却仍然在假寐,心底里想着若是辛惟清晚上死在这儿了,她可以赶紧寻到下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反正这京城之大,为她所用之人不少。但是想想又觉得不管怎样说都是一条人命。
她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黑夜退去,连带着一起离开的还有那恐怖的飓风,虽说离去但街道上仍是积起了水,又有些闷热,还下着细细的雨,带着那雾蒙蒙的天和那昏暗的天色,莫名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辛惟清仍然没有清醒,夜里又发过一次热,她便用同样的方法将药灌进去,等他稍微退了烧这才出去,一来二去折腾了挺长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但是人还是没醒,他们便担忧着硬是让归君又去喂了碗药,都估摸着只有她能将药喂下去。
归君掐着他的下巴正打算将药喂进去时,那人好巧不巧就在这个点上醒了过来,她吓得一抖,那药碗便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滚烫的汤汁溅在她的鞋上,她烫的连连后退。
辛惟清费力的睁开眼,才将人完全瞧见,入目便是她后退的模样,心底一惊,嘴里的苦涩味道袭来,他不自觉的舔了下唇,方才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靠了上来。看看地上的药碗,又看看归君,再想想自己的触感,一个猜测肆意蔓延、疯狂生长。
“没事儿吧?”
归君低头看了眼他,又看了满地狼藉,深深的叹了口气,“没事儿,只是药洒了。”
“王爷怎么了?”庆阳闻见动静,直接冲了进来,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又看了看站在一侧手足无措的归君,他猜到了什么,赶忙挡在归君的面前,替她给辛惟清求情,“王爷,沈二姑娘也是逼不得已,您千万不要怪罪她!”
归君疑惑的盯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变故?
辛惟清则是以为心底里的猜测遭到庆阳证实,眸光落到归君身上,有种意味不明的暧昧感。
“王爷!二姑娘是为了您着想,你可千万不能迁怒于她啊!”庆阳也误解了辛惟请的眼神,以为他是不相信,赶忙为归君说话。
他们这一副反应实在是过头,归君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后抬起头,用那楚楚可怜的眸子盯着辛惟清看,不说实话也不跟着撒谎。
辛惟清的眸光撞上她是明显一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见庆阳仍然杵在那里,有些不耐烦道,“还不快去办我交于你的事儿?”
“是,属下遵命。”
庆阳经过归君身侧时,还轻声同她说了句,“放心。”
虽说是用了庆阳的好心,不过归君并不觉得愧疚,她现在又不知道他们二人说的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那她就永远都是弱者。
“多谢。”等庆阳走后辛惟清才开口。
很快后面进来了一个丫鬟,将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拾起。
“这是我应该的,王爷不用客气。这药洒了倒是可惜,我再去为王爷熬一碗来。”不等辛惟清拒绝,她便掀开门帘出去。
独独留下辛惟清一人坐在床上,满心满腹疑惑,这种抓耳挠腮、仿佛有万千蚂蚁在身上爬行的触感实在是让人难受。偏偏她又总是这样,留下让人遐想非非的话后便匆匆逃离。
他眼底里徒增些许偏执和哀意,但不过是一瞬之间,转瞬而逝。
——
屋外的人扫着积水,一层一层往外舀出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