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
少顷,他的呼吸变缓,应当是睡着了。我大着胆子往他腰上摸,这小腰真得劲。
摸了会,我也困了,在他旁边躺下,虽然很想搂着他,但是没那个胆子。只握着他那只没知觉的右手迷迷糊糊睡着。
睡了不一会我就醒了,刚睁眼就对上大少爷的眼睛。我冲他露出友好的笑容,默默将他搭在我身上的左手摆到他胸前。
我解释道:“爷,您知道的,睡着后就那个……那个身不由己……吧?”
我这该死的肌肉记忆,占便宜占惯了,我也没想到睡着后我能做出这样的行为,我一直以为我睡觉挺老实的。
他点了点头。
嗯,知道就好。
“妾身给您擦药。”
我将他身子翻转,给他后背抹药膏。
他后背的压疮已经好了,只剩下深色的印记。他身子也有了些肉感,摸起来手感比之前好了不少。
擦完药后,我给他按摩后背,接着又给他捏腿揉胳膊。大夫说只要经常揉捏活动他的四肢,他身子有可能恢复。
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恢复不了了。伺候得再精心,也只是让他的身子塌得不那么快。
将他身子整个揉捏完,我已经累得满头是汗。大少爷个子高,没病之前人也壮实。现在虽大不如前了,但是抬起他的腿还是很吃力。
许是他身子太虚,每次我给他揉捏完身上,他也出一身的汗,给他擦拭利索。
他说:“以后别弄了,没用。”
我拍拍他腿,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喘道:“什么没用,你看这腿,又粗又硬,这肌肉实打实的!就这腿,一脚能把我踹回老家去。”
“呵。”他笑出声。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真的太好看了。
这是他第一次冲我笑,第一次因为我笑。
我眼眶酸胀,特没出息地红了眼。
他可真好看,细长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像把勾人的钩子,我看着他失了魂。
他不笑了,也看着我。我们对视着,凝望着对方的眸子。我有千言万语想同他讲,他也不似无话可说。
这是我有生以来,觉得最幸福的时刻。
我有种心意相通的错觉。
分外迷人。
叩门扉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动人心弦的静默。
“唐姨娘,大夫来给大爷号脉了。”
我从床上下来,整理好仪容,又给大少爷拽好衣裳,“进来吧。”
婢女领着大夫进来后,我们互施一礼。婢女将矮凳搬到床边,大夫坐下来将手搭在肖毅手腕处。
原先我是不会施礼的,大夫来了我也只是低着头退到一边。
后来二少爷陪着夫人过来,见我低头立在一旁,他笑道:“怎么跟个丫鬟似的。”
就这一句话,夫人事后派了婆子看着我在院中福了两个时辰的礼。如果大少爷再睡的时间长些,一定不会两个时辰就放过我。
也得亏我实在是入不了夫人的眼,才只训了我那一次。
“大爷胃口可还行?”
我福了礼,回他:“今日胃口比前些时候都要好些,爷自己吃了三小碗,精神头也足。”
“揉捏身上时,大爷可有反应?”
我想了想,好像只有手动了,其它地方不碰不动,“爷左手手指动了。”
“哦?”大夫眼睛一亮,将大爷的左手放到自己掌中,细细摸着每一根指节,“爷,您动下手。”
大少爷食指和大拇指微动,大夫在他关节处揉了几下,问道:“可疼?”
“微痛,”大少爷凝着眸子补充道,“略有所感。”
“好好好。”大夫连说三声好,又改了方子交给我。
大夫走后,我背着大少爷入厕,给他擦洗干净扶着他靠躺在被褥上。
不出所料的话,很快夫人便会过来。
每次大少爷稍有改变,夫人得了信便会很快过来。若是赶上大爷出了大汗,又没擦拭,夫人便会敲打我。
自我伺候以后,大少爷再也没失禁在裤内,夫人也看在眼里,赏了我不少银钱。
其实大少爷并没有失禁,他只是憋不久。刚察觉有需求,很快便会泄出。偏生婆子照顾他时,他又没言语,自是看不出他是否想要入厕。
只有我这样,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十二个时辰都恨不得盯着他不错眼的人,才能看出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夫人很快便随着大夫过来,我福了礼退在一旁。
“我儿——”夫人人未至声先到。
待夫人行至床边,大少爷眼角微弯,恭顺道:“母亲。”
夫人伏在他身上又哭又笑。
我好羡慕他,如果我瘫了,可能没人会为我哭,更可能定上阴亲,在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