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
“我阿兄从小待我是顶好的，他是最风光霁月的兄长，他教我为人处世之道，幼时旧邸变乱是阿兄救了我，他为此背后中了两刀险些丧命！”李照宸身形摇晃，似乎站不稳了，她向袁天罡喊着，似乎是为了告诉他，为了告诉自己“怎么会是他？一定不是他，他是达爱兼容的太子，他不会勾结番邦，更不会想要置我于死地！”
李照宸意识到了什么，又跌坐回软垫上，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大殿之上，李建成眼尾微红，他沙哑着问''你就是这般想阿兄的吗''
“大将军，此事应当上奏给皇上。”袁天罡望着少女，墨色的眸子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却被压下去“此事并非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将军应知晓，是关大唐，为天下早日平，为万民朝唐。”
“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李照宸似乎平静了下来，抬眸直直的望向袁天罡，一滴泪滑落，眸中翻滚着痛苦的神色却在转瞬之间变成了一潭死水“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大唐。”
袁天罡撩开外袍下摆，单膝跪地行了极为端正的军礼，让李照宸想起那日她受册为平阳公主那日，他站在柳树下，身后是一江春水。
他说“誓为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