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噬灵蛊毒!百余年前,有一自人间飞升的女仙从人间养蛊人那学来制蛊虫法,她加入仙法后便将养好的蛊虫磨成毒粉,在与她的仙侣双修时,趁其神识大开,毫无防备,给他下了这一蛊毒。”
“噬灵蛊毒与灵力混合一体,入五脏六腑。但它寻常时并不会发作,那位中蛊毒的男仙起初也丝毫未有察觉。只是后来他变心,背叛了那位女仙。女仙便借由噬灵蛊毒控制他,将他困于阵法,绞杀其魂魄,使其灰飞烟灭,六界再无迹。”
“青筝应是昨夜受佑礼时,有人趁机给她下了蛊毒。若是旁人,只怕压根察觉不到身体异常。但好在青筝体质特殊,灵力吸收慢,反而让这蛊毒一时无法消化,便与其他灵力产生冲撞。”
南禹耐心地向狐帝一家子人解释完,他们似懂非懂,表情里尽是茫然与担忧。
“那小妹现在这样,情况不算糟?”老二青朗最先反应过来。
其余四人一听这话,立马满带希冀地看向南禹。
南禹叹气坐于床榻,轻轻揉了狐狸脑袋以安抚她,半晌才重新开口,“只是比中毒不知者好些而已,但噬灵蛊毒无解,唯有操纵者立阵法激发后,在中毒者被灭前救下,才可脱离此蛊毒。”
“这……那不是青筝必入那操纵者手中?若我们把那操纵者先找到、杀了呢?是不是小妹就不必受蛊毒困扰了?”青朗握紧拳头,恨不能立刻就抓到那个害他们小妹的人。
可是南禹摇了摇头,“噬灵蛊毒母者若死,蛊毒将不复存活,宿主也将同蛊毒一同毁灭。”
“那便抓了他永世囚禁!”老三青淮抢道。
南禹抬眼扫了身前五人一圈,“噬灵蛊毒只有被激活耗用后,宿主才不会再受操纵者控制。也就是说,只有那一条路。”
“但是若能抓到操纵者,让他始终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那他何时动手操控青筝,我们倒是能适时救下青筝。”
他眼里充斥着从前未曾见的狠厉。狐帝见这双眼睛,竟想起一位旧人。
狐帝还曾经在战场上向那位旧人开玩笑,等他有了女儿,必许配予他。可那场战争结束后,他便莫名消失了。
此刻狐帝不合时宜地在想,若是那位旧人还在的话,青筝的事他必不会袖手旁观吧?
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缓缓开口:“青筝既是昨夜受佑礼时被下蛊毒,那说明青丘出了叛徒。无论为私,救青筝,还是为公,守青丘,我们都应当先把那些个叛徒揪出来。”
南禹点了点头,“嗯,青筝所中之毒眼下既无解,那先找到下毒的人才是首选。此事就还劳烦狐帝狐后及三位少主费心了。我与师父还有师弟们,日后将与青筝寸步不离,定尽全力护她安全。”
他抱拳弯腰向狐帝等人行礼,狐帝连忙抬手扶起,“南禹上仙这是何话,青筝本就是我与妻子的女儿,青杉他们的小妹,我们自是应当这么做的。倒是劳烦你们费力保护了。”
六人又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让南禹提前带青筝回九重天。
狐帝一家自是十分不舍,但青丘内有谋害青筝的叛徒,她留在青丘只会更危险。为了她的安全,他们只能将她送走。
羲皇宫内。
青筝回青丘的第二天,羲皇宫的留守师父和师兄们情绪低落。
几人索性连早课都不上,一个个躺在南禹的莲花池旁望天叹息。
“师父,不然我们也去青丘住上一段时日吧?狐帝狐后总不至于会把我们赶出去吧?”北瑞叼着一根从人间移植来的狗尾巴草,眼里冒星地望向摇椅上的伏和上神。
“哎,这总归不合礼数啊!让他人知道了,我们羲皇宫的人全员跑去青丘蹭吃蹭喝多不好。”伏和上神无奈摇头,手上还忍不住做出摸狐狸头的动作。等他反应过来怀中无物时,心里一阵伤感。
过去五十年,他们在院子里躺平时,就是轮流撸小狐狸啊。
“那不然,您留下,我们去?”东望从地上一跃而起,兴致冲冲地冲两个师弟使眼色。
伏和上神随手将手上的莲蓬朝他扔了过去,“想得美,小兔崽子,你走了你的菜怎么办?为师吃什么?”
东望无辜地瞧了眼自己的小菜园,豆角刚爬藤正需要照料呢,他唉声叹气,重新躺下。
“我这几日需要回趟风神宫,我爹身体不大舒适,望师父谅解。”西丰慢悠悠地从他用荷叶铺好的地铺上站起,鞠躬向伏和上神请示。
伏和上神瞥了他一眼,问:“哦?风神哪里不舒服啊?为师与风神也是故交,就与你同去看望吧。”
“就……就头痛的旧疾罢了,您不必担心,徒儿一人回去即可。”
“哼,我看你是想溜去青丘!不准,谁也不准离开羲皇宫!”伏和上神傲娇地别过脸,嘴巴翘得老高。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时,南禹已经带青筝踏入羲皇宫前的竹林。
他在离开青丘前,渡了百年灵力将青筝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