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再勤奋一下,下次更新归期不定哦。
这般不管不顾当殿撒泼,做出有失颜面甚至称得上丢人现眼的举动,南楚曜帝是脑子进水了么,居然会派此人前来,就不怕搞砸联姻不成反使得两国交恶?
怨不得大梁朝臣皆做如是想,即便几位梁皇倚重、百官公推的聪明人面面相觑,亦不敢相信堂堂陵王竟会为神殿所用,明火执仗地替云徽殷说话,挺身维护她与梅东冥的婚约。
被他这么一闹,陛下的脸色愈发不善。宁折不弯了一辈子的铮铮铁汉,哪里肯因着儿戏似的威胁服软,年轻时疲于自保,进而夺嫡、复仇,误了儿女情长的年华。
于陛下而言,家国天下重于一切,儿女私情从未入他眼更遑论入他心。指望他推己及人感同身受难,屈从胁迫更难。
武英殿上场面失控局面诡谲,连言豫津都不能继续躲在角落装死,谢泯忙着“劝慰”陵王无暇他顾,殿上同陵王同来的另一南楚使者却绷着张脸木头也似袖手旁观,连眼神也吝于施舍一个。
他只得走近拱拱手,无奈至极地比比就差满地打滚的陵王。
“陵王殿下此举到底不妥,有伤南楚国体,贵使不去劝劝?”
岂料这白袍男子真就木头一根,掀起眼皮瞥了眼陵王,似乎颇为嫌弃。
“他是他,我是我。办的不是一桩事,劝不了。”
办的不是一桩事就能不闻不问撒手不管?任言侯修得一副好脾气,在这等乱哄哄的情势之下也难免火大,险些维持不住面子上的和善干脆拎起对方衣襟晃晃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贵使此言差矣,同朝为官就该守望相助,贵使不为陵王的颜面着想,总得替曜帝陛下的脸面考虑吧。”
都要被自己的苦口婆心感动了的言侯爷不求感谢,只求这南楚来使赶紧收拾残局把陵王弄走。却不想白衣男子眉头都没多皱一下,轻飘飘瞥了一眼陵王,依然如古井无波。
“我不归他管,也管不了他。等他的事办完,我不急。”
很好,敢情南楚尽出奇葩,任他口水说干,他就颠来倒去两个字——不管。
“不管不管,贵使什么都不管,来我大梁作甚?”
这边厢言侯出马徒劳无功,那边厢也不知谢相如何舌灿莲花,忽而捶胸顿足忽而掩面哭嚎的陵王总算消停了,拿手巾仔细擦了泪(汗?),抽噎了几声方不徐不疾地给饱受刺激的大梁君臣火上浇油。
“言侯莫急言侯莫怪,本王与这位虽同为南楚使臣,所担之责确实不同。本王受我朝陛下所托为两国交好联姻而来,这位嘛……乃是神殿祭司,领的是国师的法旨。”
话说一半不忘大喘气的陵王脸上泪痕犹在,眼底却暗藏戏谑。在言、谢二人看来,陵王是为了不错过下一场好戏才放弃了自个儿继续演戏,断没把大梁朝堂威严放在眼里。
“众所周知,我南楚尊崇天神,神殿自国师而下皆为神使,莫说本王,连我朝陛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本王人微言轻,得罪不起神殿祭司,言侯若要祭司管束小王,小王捏着鼻子只得认了。若要本王约束祭司,言侯趁早别指望了,本……”
祭司!活生生的神殿祭司!各国皆只闻其名鲜见其人的神殿祭司!
曜帝派了个戏精陵王为使不算,南楚国师反其道而行之,莫名派来个祭司,头一次在南楚外的世人面前揭开了神殿神秘的面纱。
“陵王的正事说完了么?”
白衣祭司天生一副木刻冰雕没表情的脸,不晓得陵王是不是与他交道打得多了,或是一路结伴来梁多少熟了些,练成了从他听不出悲喜的语调里摸索此人情绪的本事。
此刻,陵王的直觉告诉他,祭司等得不耐烦了。
“南楚议亲的意愿本王已然带到。”
“好,该我了。”
白衣祭司朗声道,“梁皇陛下,我奉国师之命前来,寻回神殿被窃圣物‘梦魂鼎’。”
神殿祭司话音未落,言侯心下一凉暗道天要亡他。
南楚神殿一系是打定主意赶尽杀绝么,梦魂鼎分明已经梅东冥之手奉还南楚,要他从哪儿再变个圣物出来还给他们。
梦魂鼎?好生耳熟,在哪儿听过呢?
见梁皇陛下眉头微结,颜大内官凑近陛下耳畔轻声提醒,“陛下,兴国侯府。”
兴国侯?是了,兴国侯府后院起火,言柳氏旧情难忘闹出的动静令兴国侯府沦为满金陵权贵府中茶余饭后的笑话,全赖梦魂鼎之功。
梅东冥归楚后必将梦魂鼎流落大梁据实相告,无怪乎南楚神殿的使者来得如此之快。
“使者如何断定尔等所谓圣物就在大梁,许在大渝、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