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死鸭子嘴硬?
小云大夫脸色有些发白,她觉得自己办不到。抱着一丝希望,盼着梅东冥能出个可行的主意。
“其二呢?”
双目圆睁带着希冀的光芒凝视着自己的小云大夫十分可爱哪!忍不住……想欺负。
“其二,你就称你我曾有婚约。”
“你——”
别说好好一个慈眉善目的云大夫瞬间化身怒目金刚,大有梅东冥再多说一句她翻脸跑出去举告他装死骗人的欺君之罪。连隐在暗处的少师亲卫们都险些不忍卒睹得险些纷纷扶额。
少师大人,说好的出主意,如何到你嘴里成了占便宜?该说您与国师不愧为师徒俩吗?您受国师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呀!
“莫生气莫生气,先听我说完,若还觉得我无礼胡言,任凭打骂绝无二话。”小云大夫个子不大气性不小,一言不合便要动手,今后谁当真娶了她日子可不好过。
“你说。”
冷着张粉面,深吸口气按捺下蠢蠢欲动的手,等着看他如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云徽殷,下药也不急于一时,若他再轻薄放浪、胡言乱语,直接药死了拖回去更好交差。
梅少师生生打了个激灵,估计没料到转眼间的功夫自己已在生死间打了个来回。兀自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前者,你咬死了棺材里躺的就是赤焰侯林洵,尸身早腐面目全非,任谁也说不出个错处来指责你。”
“是个好主意,只消梅公子有生之年别在大梁出现,别被大梁故交认出来。”
不在大梁出现,不被认出来?梅公子摸摸鼻子自认做不到,悻悻自嘲一通后,不得已顶着小云大夫要吃人的眼刀,讪讪道,“昨夜在下左思右想,云大夫仗义出手为在下甘冒奇险遮掩,在下总不能置小云大夫于不顾。幼时常闻师尊教诲,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云大夫数次救在下于危难,在下无以为报,愿呜呜呜……”
“住,住口!”
本就既羞且怒的小云大夫两抹绯红沁染了脸颊,被气得杏眼圆瞪几能喷出火来,哪里还顾及得上男女大防,一巴掌捂住梅某人信口开河的臭嘴,恨不能时光倒转回昨日。
“我就不该蹚这趟浑水替你编谎欺君!”
少师亲卫们撇嘴的撇嘴捂脸的捂脸,不约而同地表示有其师必有其徒,照国师的“教诲”做下去,少师您这辈子别想娶妻了。
眼瞧着小云大夫盛怒之下骂不出口打不下手,泪珠子汇聚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好不可怜,梅少师顿时有如遭雷击之感,生平头一次照着师尊的法子安慰姑娘家不成反而惹哭了人家。师,师尊,您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在下错了,不该信口开河。然在下并无恶意,之所以贸然提议假称婚约实是另有隐情。”
正在气头上的小云大夫并不接口,低垂着脸不肯多看这孟浪登徒子一眼。
见她沉默不语至少还容梅东冥解释,梅少师已是大大松了口气。
“云大夫关下解围坚称棺中尸首就是赤焰侯,萧统领手无实证下令放行。其实自他追至青冥关便喻示我诈死的秘密已然被识破。”
“他日你回返金陵,御前奏对我担心你说不来谎,到时一个欺君之罪压下来,整个浔阳云氏都要被降罪。”
“梁皇对赤焰对林氏执念难消。我受困于此不得自由,云大夫若要全身而退,不妨加以利用。”
两人相对而坐谈及一年多来的经历,讲述者轻描淡写,倾听者反而阵阵后怕,早忘了眼角的泪珠子,攥紧衣角笨拙地试着安抚看似洒脱、不萦于心的青年。
“都过去了,等梅公子出关回到琅琊阁,陛下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南楚去。”
个中内情不便说与云徽殷知晓,既然云家小医圣单纯地以为从今而后身在南楚的他与萧梁再无瓜葛可保万全,就让她如是想吧。
朝堂是个吃人的深渊,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常常张开黑不见底的巨口吞噬掉牺牲品。今时今日的梅东冥倘若不是有天赐之子、神殿少师的身份作倚仗,恐怕逃回琅琊阁也终究难逃被睿帝当作与梁皇博弈的筹码。
比起尔虞我诈的纷争博弈,小云大夫的关心真诚得尤为可贵。
“应龙。”
身手不凡,藏匿功夫更是个中翘楚的亲卫队长鬼魅般应召而来,双手所奉的正是梅东冥冠礼那日大梁皇帝派人送上的贺礼——大夏龙雀,以及一年多前几乎令梅东冥至今饮恨,南陵城外雪夜救人的谢礼——天子佩剑。
“云大夫,适才在下假称婚约绝非戏言,权衡利弊过后这是最为稳妥的法子。梁皇纵有千般不是,却极为长情不忘旧人。他本就恼怒在下诈死出逃,无论云大夫是真没辨认出尸身有假还是存心为在下遮掩,天子之怒你都难以避免。”
“然而,假如你的身份是赤焰林氏已有婚约的女子,他兴许就能容忍你‘有情有义’、‘情有可原’。再以大夏龙雀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