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按她的脾气违反院规议论病人如果遭到投诉理所因当严肃处理。不过今天她们几个议论的是她背后这个跟背后灵一样阴魂不散的纨绔子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介意她们说他的坏话说得再凶狠一点。
“梅先生都住在医院里的,当然有地方不对劲,哪儿哪儿对劲的人还会在医院里赖着不走?”
说的好!他竟无言以对。
“云大夫不愧是心外的高手,说话一针见血,云大夫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不对劲呢?”梅大少一手撑墙一手潇洒地撩开额前飘散的几缕碎发,带着电光的桃花眼无限制扫射,噼里啪啦的电流连旁边的几个护士MM都忘了发抖这回事儿,做西子捧心状花痴起来。
来了吧,来了吧,纨绔流氓习性真是跟急性心肌梗死一样说来就来啊。
可惜云徽殷大夫一路医科读上来,解剖学的课程上多了对活人的兴趣没有试验体来的大,堪称本院心外科的绝缘体,再强的电流到了她这里都不导电。直接一本病历册糊上梅大少的帅脸,美女大夫冷冷地再次开嘲。
“梅大少除了身体不好看来脑子也不大好,这么大的人了连字都不认识?病历册认得吧,你有什么不对劲上面写得一清二楚,自己好好研究研究。”
美女大夫好大的脾气啊,很好!
他喜欢!
见云徽殷转身欲走,梅东冥好脾气地一路尾随,间或插科打诨问东问西,没正经的模样不巧正是云大夫最讨厌的嘴碎男的典型,愈发闭着嘴绷着脸快步赶往门诊区,今天是她坐诊,查完病床被纨绔子弟一打岔差点误了时间。
果然她跟纨绔子弟这个物种天生犯冲一点没错。
突然间急诊大厅方向急匆匆跑来个护士,似乎刚看清是她便一脸焦急地大喊。
“云大夫云大夫,你快去急诊,刚有个心脏病发的产妇送过来,急诊的主任打电话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
云徽殷容色一整,暗骂自己怎么就顾着跟纨绔子弟斗气把正事儿都耽误了。二话不说跟着跑来找人的护士朝着急诊室的方向奔去。
平时笑闹是一回事,涉及到生命的重量,梅东冥懂得轻重。卸下这几天伪装出来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嘴脸,他靠上医院走廊的墙壁,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这几天追着云徽殷瞎闹,也真正见识到了她的纯粹,她的出身她的家世决定了她的眼界里不会掺入太多的金钱的污染,她更单纯地追求着生命的可贵,所以对他这样萌祖荫却不懂得珍惜的二世祖尤其鄙视吧。
看着她对病区里的老人嘘寒问暖,陪着孩子们做游戏,她也可以笑得和煦一如三月的暖阳,也可以冷得好似腊月的冰霜——对他。
自嘲地笑了笑,真是的,闹过头了,好像惹人嫌了呢。
莫名烦躁地耙了两下头发,转身欲回病房蹲着去。刚拐过走廊,就听见背后踢踢踏踏奔跑着过来的凌乱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几个身影簇拥着病床飞快地从他身边掠过,他眯着眼目送这些人跑远,清楚地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气喘吁吁却坚韧地一步不落跟在病床边。
心,萌动了。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
“阿仲,什么事?”
“大少,梅先生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出院啊,是该出院了,都惹人厌了。
“今天吧,麻烦你来办手续。”
“好的。请稍等,我半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仰望晴空,心情豁然开朗。
真是的,竟然对一个比他大的女人心动了,还是讨厌他的女人,是该继续死缠烂打还是改变画风迂回接近呢?
这个课题好严峻,值得回家后认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