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子弟啊,酒量跟身价成正比,把人喝趴下了就算在小伙伴里独占鳌头,简单粗暴意外有效嘛。”
云大夫做人素来光明磊落,从不背后说人坏话,所以她被点亮的技能就是——当面开嘲。至于被嘲笑的那位是不是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抱歉,这不归她管。
咦?他喝他的,招她惹她了吗?
“我……”
“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看你挺精神的不像有什么问题,找人来办办出院手续别占床位了。”
啪的合上病历,云徽殷大夫表示对这样自作自受的病人任何的同情心都是多余。跟这种病人多存在在一间病房里哪怕一分钟,她都觉得呼吸进去的是毒气,吐出来的是废气。
从头到尾被莫名其妙地鄙视训斥了一顿,一本正经训斥他的美女大夫活似无端端发泄了一通对纨绔子弟的不满,拍拍屁股就想走了?
“你……”KAO,嗓门儿快冒烟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虽说好男不跟女人计较,But,亏,可不是这个吃法!
清醒不久脑袋还晕乎乎涨乎乎的梅大少爷“目送”美女大夫昂首挺胸骄傲地如蔑视众生的女王般从他的病床边往门走去,本能的捕捉到了某位骄傲的母孔雀似的美女大夫白大褂上的名牌:云徽殷。
好……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字!
梅大少捂着说不出有多难受的胃从病床上爬起来,紧接撑着越发晕乎的脑袋等着满眼星星小鸟的眩晕散去。私立医院收费惊人果然不是假的,至少他大少爷扶着墙去盥洗室的时候一手的光洁如新可以证明云氏真把VIP病房的清洁工作做到位了。
“梅先生你醒啦,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按床头铃呼叫我,我是您这间病房的专属护士,愿竭诚为您服务。”
看看,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白衣天使该有的形象嘛。
仔细、体贴、善解人意,最是温柔解语花,哪像刚才走出去的那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活像他欠了云氏好几百万,天地良心他两位父亲大人跟云氏的账务都是月结的,从无拖欠好不好。
只不过……护士MM再漂亮,有些事情还是不大方便的。
“不不,不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啊,梅先生需要去洗手间吗?没关系啊,我可以扶你去哦。”
“我自己可以的,护士小姐太客气了。”
“VIP病房的病人享受特殊待遇,上次住在这间病房的老先生直到去世都是我帮他处理私人事务的,梅先生表担心,我的业务能力是院内数一数二的,绝对让您满意!”
梅东冥一阵黑线,突然发觉自己居然觉得刚才那位冷心冷肺的冷面大夫恶声恶气的样子还比较能够接受。
上神哪,难道我洗的不是胃,而是被人偷偷洗了脑子?
哦,求放过!求不要!
躲着温柔小护士热情如火的双手,梅大少挺直腰板深呼吸着昂然踏着S形的路线落荒而逃般溜进了卫生间。
解决完私人问题,梅大少摸摸兜里,幸好手机还在,掏出手机刷刷刷写了条短信按下发送。
哼哼,云徽殷大夫,走着瞧。
私立云氏综合医疗中心心外科这几天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低气压,说起原因嘛,简单,随便哪个心外科的护士都会指指心外住院部走廊尽头的那间VIP病房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嘘,云大夫正闹心着呢。”
不知道云大夫和VIP病房里的病人有什么恩怨情仇爱恨纠葛,那位高富帅梅大少突然霸占了VIP病房说什么都不走了,美其名曰观察病情,每天不吃药不打针不做检查,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在心外科医生办公室里里外外阴魂不散地闲晃不肯走。
“土豪就是任性,虽说人全额自费不浪费大梁国库,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啊。”
“你也觉得是吧是吧。要说人是廊州地头蛇呢,江左十四州遍布江左集团的产业,这位大少爷咳嗽一声地皮都能震上三震,要不怎么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呢。”
“就算投胎到天王老子家,占用医疗资源就是可耻!”更可耻的是他占用了病房不算,还接着占用大夫的时间,可耻中的极品。
“云,云大夫!”
几个悄悄凑做堆儿闲聊得太投入的小护士没能留意到身后悄没声息靠近的两个人影,正是她们议论纷纷的话题主角儿。
“其实我不是很介意被当成大梁蛀虫看待,不过作为大度忍让的代价,大家愿不愿意详细说明一下你们所谓的‘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非常好奇群众们眼里他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小护士们面面相觑相互推搡,谁都不敢硬着头皮站出去说一句,背后说病人闲话可不是有医德的表现,云氏是国内医院中的佼佼者,她们不想被辞退啊。
云徽殷冷眼旁观几个小护士窃窃私语说闲话被抓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