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体您也知道，不能陪您久待了，让哥嫂理了账目送过来契据我签了就是。”
云岚说完背过脸去，让泪水滚落下来，忍住身体愤怒悲伤的战栗不被发觉。
云岚母亲气的攥紧了手绢 ，又挥手将茶杯扫到地上，用那瓷器崩裂的声音表达了最后的愤怒，一边走一边念叨：“造孽啊，生了养了这没用的闺女 ，自己过不好还要拉我们下水！”
好一个没用的闺女！柯嘉许想起自己的那一世，妈妈经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真不应该把你生下来！”
柯嘉许生长在一个还不错的家庭，在外人看来，作为独生女，父亲算是当地位置比较高的领导，母亲贤惠顾家，自己又成绩优异，总被同学们羡慕，而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长起来的…
“你爸爸是一直想要儿子的。”
“妈妈没有儿子，你可得给妈妈争口气！”
“那时候很多人劝我把你扔到乡下你姥姥家算了，我舍不得啊！”
“我不该生你！”
这些话都是家常便饭，每次成绩落后了挨母亲的巴掌鞋底也是常事，母亲总是一边打一边发泄情绪：“废物！废物！你怎么不去死，死了算了！”
她的生死，在母亲的口中来去自如。
后来她去外地上学，母亲每次打电话来总是又抱怨：“你看看你，怎么也不和妈妈主动联系？”
怎么主动呢，柯嘉许直到三十多岁了，看见母亲还是会有微微的恐惧，或许母亲年龄大了，那些经年已久的怨气也在岁月中自己消解了许多，母亲待她越来越客气，对，也只是客气而已，那些母女之间应有的亲密，她们原本也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