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它就证明这艘船真的是拿来运送尸体的!”
案件总算是有了新的进展,李舒妄的心情也非常激动,她忙对楚昭说:““还请大人派人仔细查看船只,不单单是白沙,还有丝织物。死者衣物上的划痕必然是在案发现场划的,这船上说不得就有死者和凶手衣物的痕迹。”
“好,我知道了。”
“那大人,我就先回……我先去衙门验尸?”
楚昭点点头:“你一人顾全不及,我把楚思给你。”
李舒妄对此倒是很感激:“多谢大人!”楚思姑娘要是能帮她那可太好了!人漂亮胆子大,手还稳;又能帮她记录关键时刻还能帮她搭把手,比起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男子强太多了!
楚昭摇摇头,比起自己来,这位李姑娘好像对楚思更加信服?不过不管她这身本事怎么来的,这脸色倒是好懂。
……
衙门,验尸房。
因天色较暗,为了防止漏掉线索,验尸房里点了十数根儿臂粗的蜡烛,照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李舒妄在推开验尸房门之前,问楚思,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和上次不一样,这次躺在里面的是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不管是尸体的样子,还是气味,还是勘验难度完全不一样。”
楚思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叹口气:“我本就想拒绝,只是碍于大人命令不得已这才搭把手。但既然姑娘这么说了,我还是辞了大人……”
李舒妄眨巴眨巴眼睛,不、不对啊,她、她不过是想给楚姑娘做一些心理建设罢了,怎、怎么就把人给吓跑了?
李舒妄傻眼了,但到底也没为难楚思,只是沉默了些许时候才说:“既如此我便不为难姑娘了。”
见李舒妄一脸无助却还要故作大方的模样,楚思实在忍不住掩唇而笑:“姑娘的性子实在是有意思,我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姑娘放心,我楚思倒不至于这点场面也应付不了。”说完,她帮着李舒妄推开了验尸房的大门。
“如此,便拜托楚姑娘了。”
李舒妄验尸时,楚昭当然也没闲着,他和衙役们仔细查看沉船后,又叫人提了钱大牛,他亲自来问。
钱大牛身形矮小,胳膊却鼓鼓囊囊的,瞧得出平日里体力劳作不少。只是或许因为畏于公堂,他看着畏畏缩缩的,窝囊的很。
但楚昭却早就知道此人是个烂赌鬼,为人极为奸猾狡诈。反倒是那个疑似为死者的管老三,虽无父无母却自强自健,不赌不嫖不好杯中物,日复一日勤勤恳恳拼搏十多年这才换了一艘小船。这样老实肯干的人无声无息就没了……
楚昭惊堂木一拍,无名女尸也好,管老三也罢,他一定会查清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
钱大牛被惊堂木的声音吓得一抖,一下就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喊:“大、大人,小人冤枉啊!”
“冤枉?我还没问你什么问题呢,你怎么就先喊起冤枉了?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钱大牛愣了愣,即刻便哭诉起来:“若是无事,大人怎会叫我上公堂?大人,小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请大人明鉴啊!”
“钱大牛你给我老实点!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不许偷奸耍滑!”
钱大牛哼哼唧唧两声,看看楚昭那张冷脸,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钱大牛我问你前几天你在哪里?”
“哦,我去打渔了。”他想了想,补充道“前几天县里来了个客商,嘴可刁,非说客栈里的鱼不够好,要新鲜的。他给的钱多,客栈老板便包了我的船,叫我每日打上几尾最好的鱼给送过去。”
“既然在打渔,怎么杨泽湖都找不见你人?”这钱大牛之前都是在杨泽湖打渔的。
钱大牛眼睛一转:“我们平常打渔那里人太多了,春日大鱼又没长起来,掌柜价格给的高,对鱼的要求也高。我私下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打渔。”
“那是城中哪家掌柜请的你?”
“这、这,我想问,那掌柜却嫌弃我不过是个臭打渔的,不肯叫我知道呢!”
楚昭听完,又是惊堂木一拍:“钱大牛,你还不说实话!”
“冤啊大人!小人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个字谎话便叫我……天打雷劈!”
“撒谎!你的船分明就悄悄停在江岸码头!你用的什么打渔!?”
“我、我钓的!对,我是钓鱼!”
“哦?那你在何处钓的鱼?期间又住在哪?”
钱大牛额头上滴下几滴冷汗来:“我、我在西山山上的一个小水沟里。为了蹲鱼嘛,吃住都在山上的破庙里。对,在破庙里。”
楚昭又是一下惊堂木:“分明有人瞧见你在城外破庙一连待了七天!钱大牛你还不速速招来,不然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