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整整一个卫(5600人左右)的人马入驻了中佑,部队浩浩荡荡进城,随即打散成小部,分扎各处,新任指挥使领着一队人马接管了衙门,所有在任应捕都要在司听从调遣,当晚并发布了宵禁,大年初一,街道上除了来往巡逻的人马外,就没有其他平民。
初二,指挥使拜访了镇上的富商钱家,听说是军民两乐,和气融融,只是散场的时候,钱家家主与指挥使一见如故,送了几箱粮草慰问军营。
初三,两天没见人影的林远山一脸疲惫的回到了王情的院子,王情看着心疼,端着一盆热水给林远山擦拭着身子。
“当家的,他们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王情拿着帕子用力搓着,在林远山粗壮的手臂上搓下一根根泥条。
“这才刚开始,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了,听说被杀的指挥使是中军都督袁向松的义子,难怪他们仗都不打了,也要缉查凶手。”林远山拿过一旁的麻布打湿,自己用力搓了起来,“这下日子可难过咯。”
王情面带愁容帮着林远山穿好衣服,并把脏了的罩甲拿出门外拍灰。
“你在家照顾好你妈,家里有什么缺的你出去买办吧。”林远山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对一旁的林正煮嘱咐道:“那些在前线打仗的都是牲口,没见过女人,我怕你妈出去的时候出事。”
林正认真的点头应了下来,这好不容易有了安稳日子过,林正也不想出事,在说以林远山的性子,王情要是真出事了,那时候林正真不敢想林远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王情抱着罩甲走了进来,林远山起身抱住了对方,温柔的说道:“你最近就乖乖呆在家里,别到处走动了,有什么事吩咐崽去办,外面巡逻的不会为难一个小孩的。”
王情红着眼点点头,歪着头靠在林远山的胸膛之上。
林远山轻拍王情的后背,出声说道:“累了,我进屋休息会,你陪我。”
林正翻了个白眼,“这大白天你们就不背人啦。”嘴上说着,但还是识趣的跑了出去,回到了对面的院子,最近没法出城跑山,只能在家里打坐吐纳,有空的时候还要试试能不能打出影视里的武林绝学。
初四,早上有几个持着长枪的士兵上门搜查,王情低着头站在林远山的身后,几个士兵看到当家的是捕头,也给面子,随意搜查了一下便离开了。
中午,林远山出去当值了,林正无聊的趴在院墙上和斜对门的的周迁打趣。
晚上,又一队人马上门搜查,几番搜查下,没发现任何东西便离开了,只是因为没有林远山在,这次搜查手法有点粗暴而已,母子两人忙活了一会儿,收拾好东西才齐齐睡去。
一连几天下来,本来热闹的中佑也安静了下来,整个镇子安静倒诡异,除了来往巡逻的士兵发出的脚踏声,再无其他。
正月初七,中佑镇的宁静被打破了,城门被封,禁止百姓出城,因为刚上任的指挥使在衙门里被人杀了,尸体就吊在县衙门口。
一队士兵骑着快马跑出城报信,全卫由指挥同知暂时掌管,街上巡逻的人手增加了一倍,全城戒严,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搜查的手段更加粗暴。
“中佑?”一个银发披甲老者端坐大殿正中,他横眉冷目给人一副不怒自威的感觉,此人正是掌管守边重镇的中军都督袁向松。
“于佥事,刚任命的指挥使死在了中佑,你怎么看。”袁向松把手上的信纸交给了一旁同坐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接过信封上下扫了一眼,捏在了手里,扶额思考,袁向松也不打扰他,捧着一杯热茶,吹走茶碗上的热气,浅抿了一口。
“杀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没错了。”年轻人抬起了头,满脸肯定。
“哦?果真?”袁向松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中闪出精光。
“你看,几个人死法全是被打穿了肚子,还是用拳头一拳打穿,袁都督义子的惨状可是只有你我几人知道,这中佑的指挥使你看,也是一样肚子被人打穿,然后才将其挂在了衙门门口。”于佥事指着信封上的一处,俯着身子伸给对方看。
“好,来人,在点一卫人马陪我去趟中佑!”袁向松朝门外一阵大喝,起身来回踱了几步。
“都督,我们过去之后,凶手要是跑了呢,这番大张旗鼓,劳民伤财啊。”于佥事出声阻拦。
“于佥事其他人我就不说了,你岂能不知道?”袁向松回身冷眼盯着于佥事,后者被盯着冷汗直流
袁向松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于佥事的身旁,一字一句冷冷说道:“是谁救了你我性命,哼!”
一声冷哼,袁向松头也不回的走了,于佥事苦笑摇头,只能跟着对方一起行出大门。
“到时候要是找不到凶手怎么办!”于佥事恭敬的跟着身后。
“十一抽杀!”
一阵冷风刮过,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今天的风格外冻人。
“更乱了,更乱了!”林远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