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药材是药材,水是水,二者因为没有炖煮,所以依旧分明。倒是这水冰冷刺骨,冻得他直哆嗦。
玄月见一切准备就绪,连忙点燃柴火,火光由微渐明,他又拿出小刀,向着张如云胸口划去,“小子,别动,此刻便算是开始了,默念黄纸上的术文。”
不等张如云质疑,他已经在“命符”处割开了三道血口,血口由红痔而起,首位相连,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口子很深,鲜血片刻就染红了丹炉。张如云吃痛,却闻声未动。
可炉火烧得很旺,炉中水雾升腾,他只感觉皮都快被烫掉了,实在难以专心。
玄月看得出张如云的变化,赶忙掏出来一颗纯白丹药,向后者嘴中塞去。
丹药冰凉,入口即化,且神奇无比,张如云吃下后,不论炉中药水如何翻腾,却只觉温热,慢慢入下定来。
气息流转间,好似又化作了微风,吹向远方。
玄月见一切大定,又去找到玄木,拿来了三根银针,对着张如云胸口的红痔刺下。
天,骤然间,便黑了。高空中乌云密布,天雷滚滚,可并未下得雨来。玄月看着天,眼神锐利,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