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起初打了几次都是前台接的,说明来意之后,前台小姐表示会给经理反应,但次次都没有下文。
她又尝试联系家里之前曾经合作过的生意伙伴,但对方得知她的意图后,纷纷委婉地表示拒绝。
毕竟现在程氏由谁掌控不好说,事情又涉及到向来不近人情的荣问邯,谁也不愿蹚这趟浑水。
最后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采取最原始的办法——上门堵人。
廷明集团位于康市寸土寸金,地价昂贵的商业街,近些年来发展势头非常猛,并且荣问邯作风强硬,极难拉拢,这使得其他老总都对他颇为忌惮。
程枝沛坐地铁走进大厅时,前台接待小姐刚好结束了上一个人的询问,她便走到前台,询问关于项目合作的问题。
结果得知,如果没有提前预约,则一概见不到荣问邯。但若问如何联系到荣问邯本人,接待又表示荣总的私人联系方式她不清楚,即便知道,也不能轻易给人。
这就意味着,如果采取正常手段,她可能永远也等不来和荣问邯见一面的机会。
即使合作的概率低至为零,但事关她父母亲手创立的公司归属问题,她还是想试一试。
没有联系方式,就只能苦等。
她坐在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一边打开电脑,进一步详实完善项目资料,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向电梯的方向,希望在荣问邯坐电梯下楼的时候,能够争取五分钟的说话机会。
但是等了一下午,仍是不见荣问邯。
外面天渐渐黑了,前台接待小姐也已经换了二轮班。在用纸杯喝完一杯咖啡后,她起身去绿植旁边的垃圾桶扔杯子,扔完杯子转过身时,却发现那天送她回家的舒秘书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即使见不到荣问邯,如果能让他的秘书代为转达也是可以的,在他走近的时候,她便叫住了他。
舒秘书一脸惊讶,在她说明自己的来意后,脸上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色。
“程小姐,如果没有提前预约,一般是见不到荣总的。”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因为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也没有办法预约,那请你代为转达可以吗?”
舒秘书仍是一脸犹豫的表情。
“那您能给我荣问邯的联系方式吗?我自己和他说。”
见她十分坚持,舒秘书叹了一口气,最终妥协了,“程小姐,不是我不帮您,只是我们做事向来都是有规矩的,您看这样行不行,荣总现在正在开会,估计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开完,会开完后,荣总休息的时间,我稍微提一提您的事情,如果荣总肯见您,我就下楼带您过去,如果荣总他不肯见您……”
他摊了摊手,“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明白他作为下属的苦衷,也知道他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帮了很大的忙,她再次表示了感谢。
只是又过了好几个二十分钟,也不见舒秘书再次坐电梯下楼过来找她。
深知这样苦等下去并不是多么明智的做法,如果荣问邯根本就不想见她,更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那么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堵不到他。
但是,她除了苦等也没有任何其他更有效的办法了。
使用过度的眼睛在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后变得十分酸涩,她揉了揉眼睛,只打算靠着沙发扶手休息五分钟,但闭上眼睛后,无尽的疲惫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被轻微动作惊醒的。
一连几日的高强度工作,她本来应该睡得很沉,但她睡眠向来很轻,一点声响或动作都能让她很快醒过来。
睁开眼时刚好同荣问邯对视。
他俯身弯腰,手里还拿着一张深蓝色条纹毯子,正是一个盖毯子盖到一半,却突然间被她打断的动作。
见她醒来,他便干脆利落地松开手,毛毯落在了她身上,而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程小姐,我们廷明办公楼的网速试起来如何?”
他的唇边略微勾起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继续问道,“和程氏恒裕公司的比起来,哪个更快些?”
刚才舒秘书向她保证,如果时机恰当,他会替她在荣问邯面前问一问有关合作的事情。但不知道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开口问,还是问过了,而荣问邯并没有合作的意向。
如果舒秘书还没说,那她此时正好可以提起这个话题,但如果舒秘书已经提过了……
如果舒秘书已经替她问过了荣问邯,那么看样子荣问邯本人并不想合作。
但他为何又过来替她盖毯子?在她醒过来之后,又是一派坦然的样子,仿佛并没有任何可以使他尴尬的事情。
大概成大事者都有一副不会觉得惶窘的脸皮吧。
“荣总……”她把毛毯搁在一旁,也站了起来,脸上因为思忖着如何开口而露出了犹豫不决的表情。
“手中有底牌的人,因为怕把一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