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也没说上几句话,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她吧……就那眉眼之间有一股子劲儿,说不上来……”
爸爸用手指扣击着扶手,用力地在大脑的影像库中搜寻有限的记忆。
泽泽也在琢磨——不好惹?怎么叫不好惹?求人帮忙还很凶算吗?水漫金山哄不了算吧?人家分手她阻挠可以算,对!“倒贴钱都没人要”肯定有典故!
想到这里,泽泽忍不住扬起嘴角。他赶紧干咳了两声,用手背掩着嘴,将头扭向外侧。
“哎,臭小子!”爸爸用肘碰了碰泽泽,将身体凑了过来,“我刚刚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姑娘……好像还可以……”
“可以什么?”
“做你媳妇啊!”
“爸!”泽泽猛地转过身来,“你这反转得也太快了吧?刚刚你还……”
“不是,你先听我说……”爸爸抓住泽泽的胳膊,“这姑娘是你铭姨和旭阳的助理,你铭姨待她非同一般……你又一直喜欢你铭姨和旭阳,所以……有没有可能……爱屋及乌?”
“没有!”
“你先别这么快说没有!我这个逻辑是通的,对吧?”
“不通!”
“为什么?”
“我是‘不婚族’,所以,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别提你那‘不婚族’,搪塞你妈那些相亲用用还行,咱爷俩现在谈的是一个大活人,一个站在眼前的真人。”
“没什么好谈的,你自己在这做梦吧,我去看看我妈。”泽泽起身挣脱了爸爸的手,拔腿就走。爸爸见拦不住,也跟着进了病房。
陆芸依然睡着,泽泽依次查看了监控上的各项指标。护工说护士刚刚检查过,都很正常。泽泽还想继续呆在房里,却被爸爸揪了出来,爷俩又坐回到中厅。
“程君泽同志,我现在要郑重地告诉你一个真相。”爸爸扭过身对着泽泽,一脸严肃。
泽泽有些吃惊,扭头看着爸爸。
“你——恋——爱——了!”
爸爸一字一顿地说,确保泽泽一次听清。
果然,泽泽没有反驳,也没有发问,眨巴着眼睛看着爸爸。
四目相对,空气渐渐凝滞,看谁先崩溃!
“好吧,你是爸爸,我让着你!”泽泽先泄了气,垂下头。
“承让!然后呢?”爸爸坐正了身子,昂着头,洗耳恭听。
“……我俩是相亲认识的,妈妈和铭姨安排的。”
“意料之中。”
“其实,相亲当天我俩就知道彼此都只是应付,谁也没当回事。”
“拙劣之至。”
“后来,不知是怎么地,他们就把她弄到了这里。”
“狼狈为奸。”
“结果,上班在一个楼,下班也在一个楼,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就比较熟。”
“日久生情。”
“……爸爸,你能不能不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出蹦?你用得都不对!”
“勉为其难。”
泽泽无奈地瞥了爸爸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继续!”
“没了。”
“没了?”
“没了。”
“这还没开始呢!”
“我压根儿就没想开始。”
“那岂不是忍得很辛苦?”
“……不辛苦。”
“为什么非得忍?就为了你那个‘不婚族’?”
“我不想始乱终弃!”
“什么始乱终弃?”
“你对妈妈就是始乱终弃!”
“……你这四个字用得才不对!我怎么始乱终弃了?我要是弃了,她这生病,我还眼巴巴儿地守在这?”
“……”
“我那属于自救,充其量算逃避!你妈更年期,性子那么急,脾气那么暴,唠叨得跟那复读机似的。这都不算事儿,最最要命的,她后半夜失眠,回回把我弄醒听她唠叨,还得表态。
“我再不躲出去,不死于心脏病,也得死于精神病!这我走了,没人气她了,各自安好!”
“之前妈妈没更年期的时候,你不也经常跟她吵吗!当初追她的时候承诺天荒地老,结了婚却吵得天翻地覆?”
“我们那不叫吵,那叫争论——理不辩不明!”
“每次争论不是摔碗就是摔杯子,我小腿上这道疤,”泽泽扭身在小腿的裤管上划了一下,“不就是你摔杯子的纪念吗!你们觉得这样的婚姻有意思吗?”
“这个……爸爸确实有错,爸爸当时没想到你会跑出来。”老程的脸上堆满歉意,抬手抓了抓额角。
“但有一点需要澄清一下,就是我跟你妈,它不是结了婚之后吵,我们就是因为吵才相识相恋的。那两个人在一起,有话不说出来,不就有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