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低下头,将块状改成条状。又准备递过去。她又说,“忽然不想吃黑胡椒口味了,你让客房经理给我加个红酒的酱汁上来。”
“……”他抬眼,看着她,沉默一会儿说,“不要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
他居然说她无理取闹?
当郑池栎用公司差不多的、冰凉的口吻说话,便精准踩在她雷点之上。
文珈将红酒一灌,眼眶一下就红了:“你怎么总是跟我对着干!”
“公司欺负我,这里也不听我的话!”
“我就想吃个红酒口味怎么了,我就是喜欢红酒味道怎么了,你干嘛对我凶?”
郑池栎:“……”
“你在网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红着眼质控他,委屈极了,“你都是装出来的温柔,你这个人冷冰冰又硬邦邦,这段时间你都是装的!”
“渣男!”
“……”
“你怕不是早就知道是我,然后耍着我玩吧?”
郑池栎倒真想自己是耍着她玩,否则也能心安理得走出这间房间。
他轻轻吸气,一把捉住她持刀叉乱晃的手:“别伤着自己。”
“你管我?”
他拧着眉头,忽然拉着手腕连人一起带到身前,将她手中的刀叉拿掉。
男人指腹滚烫,微微粗糙的纹路摩擦在她细嫩香软的肌肤上,极致的碰撞下,几乎让两人的心脏重重一搏。
文珈忽然安静下来。
郑池栎抬头看了她一眼,喉结缓缓滚动。
沉默蔓延。
彼此接触的地方,都没舍得放开。
下一秒,她忽然压低了脖颈,酒香夹着属于她身体上乱七八糟的芬芳,朝他的嘴唇快而准地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