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死了国王。
第二天,直到早餐过后的简报时间,失踪的鲁贝尔、普施曼和西克尼乌斯才横七竖八冒出来,就像跑了整夜马拉松。施泰特菲德沉稳地观察鲁贝尔,心里几乎为他感到抱歉。
“长官,昨晚没睡好?”
他的中队长摇摇头又点点头,又开始点烟。
施泰特菲德略作沉吟,决定率先进攻。他说:“我听说了施特雷洛的事情。”
一脸诧异。
“我想您不会把我踢去东线,毕竟施特雷洛他……您……”
他没能说完,瓦.尔特中尉飞身上前把他拽走了。
“你脑浆变浑了!”他两眼冒火,大喊大叫,“你欠喀山大妈干啊!”
施泰特菲德懵了几秒。“你们要我发掘他的软肋。”
“听信西格和阿尔封斯那对傻鸟!你比他们还不可救药!”
“您自己也说了。”施泰特菲德愤慨。
“没错,没错,小京特的大软肋,我靠。”瓦.尔特中尉气急败坏,踱来踱去。“你倒是挺机灵,你倒是挺机灵啊,你这脑袋塞满肌肉的德意志英雄。你看不见他嘴上有个疤?莫尔德斯作证,我要你找的是京特的烂嘴照!你给我等着,演习完我就找出来,贴你墙上看个够!”
施泰特菲德还需要等上三十二年,才能见到鲁贝尔主动提供的那张照片。他将像小伙子一样笑出声,当天的各色插曲,一切的一切都从笑声中挣脱记忆,浮现眼前。是了,起初空管搞错了信号弹,第四中队和第五中队险些表演一场惊人的跑道集体相撞。
在空中,一架练习俯冲进攻的梅塞施密特直接撞进了领队轰炸机。人们只见一道闪电,一个火球,然后便下起一阵金属碎屑雨。一顶降落伞悠然飘落,下面是空的。
所有人心烦意乱,不约而同忘了照片、东线、秋后算账、怨天尤人。后来,瓦.尔特第一个调任,中队长位置交给了施泰特菲德;再后来调走的是阿尔封斯,然后是西格、库莱恩和施泰特菲德自己。他们愕然发现,大家又在直面俄国的阵线相聚了。
“是东线激发了人体潜能。”施泰特菲德医生记得自己在莫尔德斯聚会上告诉老相识。“竟然有这么多人比伊万跑得更快。”
轮椅上的阿尔封斯清了清嗓。西格戳戳他,两人相视一眼,新的恶作剧又在酝酿之中。霍斯特·瓦.尔特咧开嘴。“你完了,我这就通知京特,让他把烂嘴照片寄到你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