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看着太子坚定的目光,沈姑娘缓缓点头。
我想这太子殿下对沈姑娘真是好啊,难道她真的看不出来?也太迟钝了吧。
夜已经深了,外面听不见一丝声音,只瞧见外面的烛火在纸窗上摇曳,当然还有李公公的影子。想之前我也是这样伺候公主的。
不过屋子里倒是亮堂又暖和,灯都点了一排。
“沈姐姐,夜深霜露重,快早些歇息吧,要是染上风寒就不好了。”太子突然温和下来,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姑娘。
但沈姑娘可没注意到这眼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就拉着我离开了。
见我们一出来,李公公立马扯着嗓子问:“殿下可要回寝宫歇息了?明日可还要上朝啊。”
听见太子的声音传出来:“听见了,你先进来帮我拿几样东西。”
“是。”李公公立马小跑进去。
外面可真冷,那风刮在脸上真疼,想想现在已经快入秋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有脚步声和风刮过衣摆的声音。
我和沈姑娘静静走在小石子路上。这东宫真大,走了那么久也不见头,水池也大,弄得空气更加湿冷。
抬头看,黑漆漆地一片,只有我和沈姑娘手中的灯有一丝明亮,今晚又没有月亮呢。
走在我前头的沈姑娘突然转过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王叔,你说会不会是李姨娘?”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听声音却带着一丝哭腔。
“我不知道。”我只能这样说,是啊,在真相出来之前谁又能知道呢?即使我曾经也觉得陈允是个好人,可如今还不是看透了他。
我想说点什么,开口道:“姑娘似乎对李姨娘很亲近?”
她点了点头,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我在旁边听着她说话。
“我生下来母亲便走了,家里就我这一个女儿。据说李姨娘是在母亲来之前便进门了,可是一直没有子嗣,她对我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好。”
“说来我都不知道姑娘家中的情况呢,原来李姨娘没有子嗣啊。”我若有所思。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李姨娘的嫌疑便少了几分。我原以为她可能为了儿子杀掉沈大人,抢夺财产。可是她连女儿也没有。”
“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她没有害父亲的理由,因为她不是正妻之位,就算父亲死了她也不会有多少钱财。而且从我记事起,我都可以看出她很爱父亲。”
沈姑娘突然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倒是我父亲,从没在他面前听他提起过母亲或者是张姨娘。我十岁那边,父亲又纳了一房妾室,陈姨娘。好像在我进宫后他又纳一位年轻姨娘——宋姨娘。我还是挺吃惊的,我以为父亲不是那种沉迷美色之人,不知道母亲若活着,他还要纳几房呢。”
“这话怎么说?”
“母亲是离州富豪的女儿,远嫁而来,自然财力雄厚,若是父亲得了那些钱指不定要纳几房呢。”
“其实对于做官之人,这样也不算太稀罕。”我思来想去只能这么说。
她低下头:“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感概罢了,我以前从未对别人说过这些,我努力在心中保护好父亲的完美形象。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而且他是个好官,刚正不阿,他不该这么早就走了的。所以''在我心中,他还是我的好父亲,是哄我教我的查案高手父亲。”
一路上这么说着也到了房间,我将沈姑娘送到她的门口。
“王叔,谢谢你今天听我说这些。”她微微一笑,我心里一惊,虽说她不是公主,我也不该这样想,可是这一瞬间确实很像啊,不是样貌而且感觉。
陈允啊陈允,你可真会选人。
我暗自摇了摇头。
关上我的房门,我立马缩到了床上,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哪里都是病,也异常怕冷,也不知是不是活不了几年了。
太子真好,这么好的房间给我住。
看着这周围,好像一切都很虚幻,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东西,空落落的,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可就是不舒服。
我闭上眼,很快入睡。
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公主第一次见陈允的场景。居然这么真实,连我都觉得心惊。
可是这每想一次,我对陈允又恨了一分,但是他人走茶凉,我也只剩下无力感。
南朝宫廷内,我跟在年仅十二岁的公主身后跑。其实我自己年龄也小,但是还是得照顾公主。
“哎呀公主你慢点。”可是公主不听我的。后面的嬷嬷宫女早就被甩开了。只有我艰难地跟在她后面跑。
“快点啊越安,今天有大事啊!”她跑到大殿旁的一棵大树后面终于停下来。
我累得很,她却不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