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这只怕是意料中之事,护国公之后必定就是咱们,所以”没等司马师说完,司马义一抬手打断了他。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如今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懂吗?”
“儿子明白!”
早朝之后,正始帝下旨宣召谢琅和曹洛一同进宫,两人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圣旨一来两人便默契地乘马车进宫。李响将他二人迎进御书房,正始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俩跨进门槛,瘦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转瞬即逝。
“十一妹这一向可还好?”
“谢皇上关心,臣妹很好!”曹洛规规矩矩朝着正始帝屈膝一礼道。
正始帝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谢琅。
“驸马怕是已经知道大司马病重的消息了吧!”
“什么?皇上”曹洛都不得不佩服谢琅的演技,只见他从惊惶失措的询问正始帝,到茫然无助的看着她,最后眼眶渐红,双眼泛起泪雾,看得曹洛都心生怜惜。
正始帝一时也有些拿不准谢琅是否已经收到消息,他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花心思,刚欲开口却见谢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肯求皇上开恩,让臣即刻动身前往辽东见父亲大人最后一面!”
“驸马请起!”正始帝起身绕过书案扶起谢琅,一边安慰他:
“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坏,大司马身体向来不错,也许不是什么大病,朕让宫中御医前去为他诊治,定能逢凶化吉。”
“臣替父谢过皇上隆恩!臣实在放心不下,希望能尽快动身去辽东,恳求皇上恩准!”
“大司马病重,作为唯一的嫡子驸马哪能不去,朕准了!”
“多谢皇上体恤!”谢琅再次行礼谢恩,对着正始帝继续道:
“皇上,臣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臣,希望能带上母亲和胞妹,此去恐是咱们一家最后的相聚。”谢琅语带哽咽地说。
“此乃人之常情,朕岂能阻拦,朕准了!”正始帝说完看向曹洛。
“此去辽东路途艰辛,十一就别去了罢。”
曹洛心中“咯噔”一声,也不知正始帝此言的真正目的,曹洛心里焦急,但面上却不敢流露分毫。
“这,怕是不怎么好吧,皇兄!”曹洛抬眼看向正始帝,只一眼又转向谢琅,故作为难地说:
“我嫁到国公府这么久还没见过公爹,万一公爹今次有个好歹,岂不又落人话柄!况且夫君不在,我一个人呆着也无趣,皇兄就准我与夫君同往吧!”
正始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曹洛,看似十分不豫,看得曹洛心中忐忑不安。正始帝的反应别说曹洛,就是谢琅也拿不准他此时的真正想法,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驸马觉得呢?”正始帝凤眼微眯看着谢琅问。
曹洛紧张得手心冒汗,面上却要装出左右为难的模样。
“公主所言也有道理,只是此行必定日夜赶路,公主怕是受不住”谢琅看着曹洛,一本正经地说。
“谁说我受不了,你们别小瞧人,我可是会骑马的十一郎”曹洛是真有点急了,看在旁人眼里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模样。
“既如此朕也懒得管你,只是别半路哭着回来便是。”
“才不会!”曹洛听正始帝松口,提着的心总算稳稳落下。
“驸马家中还有个幼子吧,婴儿可经不起颠簸,不如把他们母子送来宫中由皇后照顾吧!”正始帝的话让曹洛心中一沉,这不就是以梁惠茹母子为人质么?没想到正始帝年纪轻轻却如此心狠手辣。
曹洛下意识地看向谢琅,却见他一脸平静地向正始帝磕头谢恩,曹洛垂眸暗叹,谢琅也是个狠人。
“驸马打算何时起程?”
“回禀皇上,臣准备明天一早便动身。”
“也好!”正始帝点了点头,侧眸看了曹洛一眼道:
“你们急着赶路,明儿个朕就不去送行了!十一,路上多加小心。”
“臣妹谢过皇兄!”曹洛恭谨地朝正始帝一礼说:
“皇兄,我和驸马还要去永宁宫向祖母辞行,咱们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正始帝又看了曹洛一眼,挥手让他们退下。
出了御书房自有宫人抬了步舆送他们到永宁宫。
郭太后已经知道护国公病重的消息,此时忧心忡忡地半躺在贵妃榻上,忽听内侍来报福山公主与驸马求见。
“宣罢!”
郭太后起身坐到围枰上,看着远处一对壁人渐行渐近,眼中流出一丝伤感。待曹洛与谢琅走近才强自打起精神问:
“你们怎么来了?”
“祖母,洛儿是来跟您辞行的。公爹病重,明儿洛儿将随夫君一道起程去辽东”
“胡闹!”没等曹洛说完,郭太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