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收到辽东密报,护国公突然病重,尔等对此有何看法?”正始帝环顾御书房众臣子问。
“臣以为,护国公若过世大司马之兵权便自然回归皇上,请皇上三思”宴书听闻护国公病重的消息心情十分复杂,于皇上而言护国公没了未必是坏事,但于魏国而言却是一大损失。
正始帝眼神阴沉的看向宴书,他明白宴书言外之意,既能收回兵权便不必为难谢琅。
“宴侍中,你能保证谢琅无二心?”正始帝冷笑着问。
“臣,不能。”宴书对着正始帝深揖一礼,淡然回道。
荣国公曹湘与光禄大夫张缉互看一眼,心知正始帝这是铁了心要永绝后患,两人收回目光躬身肃立。
宴书回到府中立即将宴长安叫到书房。
“你即刻联系阿陌,让他随时盯住曹氏兄弟,务必确保福山公主的安全。”
长安应声后忍不住抬头看向宴书,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只管说!”宴书盯了他一眼,停笔说。
“公子,咱们真有必要为了福山公主动用阿陌吗?”长安问完也不敢看宴书,只垂头盯着地面。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道理。”
宴长安听出了宴书语气中的不耐,低头躬身退出书房。宴长安走后,宴书垂眸盯着自个儿放在书案上的双手发呆。
荣国公曹湘是最后离开御书房的,回到国公府曹湘来不及更衣便招世子曹闯与曹林到书房议事。
“父亲,皇上召您进宫有何要事?”曹闯与曹林前后脚跨进书房门槛,曹闯大声询问。
曹湘早已让仆人都退出去了,等曹闯兄弟进来便命人关了书房的门,曹闯和曹林互看一眼,齐齐看向曹湘。
“护国公病重,皇上欲趁机除掉谢琅”曹湘言简意赅地说完,一双三角眼意味不明的看向两个儿子。
“好事啊,什么时侯动手?”曹闯一双三角眼闪着阴狠的光,满是横肉的脸上净是兴奋之色。
“父亲,只怕谢琅不会束手就擒,咱们得从长计议才是”曹林看着曹湘道。
“光是谢琅倒不足为惧,但是皇上说福山公主必定会与谢琅同行,皇上严命咱们千万不能误伤了公主。”曹湘颇为难的说。
“皇上什么意思啊,担心曹十一的安危就别让她跟谢琅一起啊,刀剑无眼,这不为难人嘛!”曹闯不满地说。
“大约皇上是怕打草惊蛇吧”曹林说。
“嗯!”曹湘赞许地冲小儿子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曹闯道:“不管怎样,这次必定不能让谢琅跑了。”
“可是父亲,若是谢琅以曹洛为质怎么办?”曹林想了想,望着曹湘说。
“万不得已之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曹湘那双三角眼闪烁着阴狠的光,“你们只管放手去做,绝对不能让谢琅活着逃脱。”
“是!”曹闯和曹林异口同声地应道。
第二天早朝,正始帝曹方宣布护国公谢清病重的消息,众文武大臣惊呼之余都将目光集中到荣国公与晋国公身上。
“禀皇上,如今辽东战事胶着,护国公突然病重于辽东战事不利。臣以为应尽快任命新的主帅前往辽东,以防不测。”中书令李丰手执笏板出列道。
“爱卿所言极是,不知众卿家可有合适的人选?”正始帝望向丹陛下的文武大臣问道。
众臣之间有人推举晋国公,有人推举荣国公,正始帝不动生色地看在眼里。
“启禀皇上,臣以为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尤其如今战事正?着,依臣之见,不如静观其变再见机行事更好。”晋国公司马义忍不住出列道。
“朕以为太尉所言极是,众卿家以为如何?”
正始帝说完,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齐称:
“吾皇英明!”
“父亲对此事怎么看?”下朝后,司马师到书房找司马义请教。
“唉!大司马此时病重着实不妙,且不说蜀汉与东吴,只怕辽东那边也挺麻烦。皇上肯定会趁机除掉谢琅,为父就怕战乱又起啊!”司马义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不会吧!不是说谢琅与福山公主恩爱甚笃么,皇上没必要这么急着出手吧!”
“为父问你,江山与美人,你会选哪一个?”司马义望着儿子问。
“我么,当然选江山”司马师笑道。
“为何?”
“美人到处都有,江山独一无二。”
司马义看着儿子满意地点头,然后背手踱步到窗边叹道:
“你都明白的道理,你觉得谢琅不明白?”
“父亲,您的意思是谢琅对福山公主虚以委蛇?”司马师惊呼。
“谁知道呢,也不是不可能”司马义想了想又抬眼望向司马师说:
“今早在朝堂上,有人推举为父代替大司马去辽东,皇上终究信不过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