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安全”谢琅嗤之以鼻,说完也不给曹洛反应的机会,便转头对身后的平兮说:
“你驾车送公主回府!”
说完便转身离去。
“他这是变相夸我?”曹洛低声问身边的春花。
“驸马骂你是狗呢!”秋月实话实说。
“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看在他救命恩人的面上本公主就不跟他计较了。”曹洛一边由着春花、秋月扶着她上马车,一边自言自语。
谢琅的听力异于常人,听着她主仆的对话,唇角不自觉的上翘。
宴书在书案后伸了个懒腰,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就见宴长安急匆匆地跨过门槛。
“公子,曹闯的人竟然强掳十一郎!”
宴书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搁下,满脸怒气的骂:
“蠢货!”
“关键是谢琅出手救下了十一公主,并押着曹闯的人去了廷尉府。”长安躬身又道。
宴书握拳砸在书案上。
“真不明白先皇怎么会轻信小人之言,重用曹湘”下面的话宴书忍下了,无奈地仰躺在圈椅上叹息。
“是我大意了”宴书起身吩咐长安:
“准备马车去荣国公府!”
长安瞄了一眼沙漏,已经亥初了。
宴书直接去了曹闯的院子,此时的曹闯正在前院的书房等钱进送人来,听下人来报宴书来了,心下有些不喜,觉得宴书来得不是时侯。
“尚武兄,你知不知道十一郎是谁?”宴书进到书房也没有多话,直接质问曹闯。
曹闯比宴书大两岁,已经在武卫营任校尉一职,平常没几个人敢对他如此说话,因此对宴书的质问爱搭不理。
“不过是个玩意儿,值当侍中大人摸黑前来么!”他只当十一郎是长乐公主的男宠,满是横肉的脸上不屑一顾。
真是个□□熏心的蠢货!宴书看着他冷笑。
“十一郎不是什么男宠,她是十一公主曹洛。且,你的手下已经被谢琅制服,这会儿”
“世子,出事了!世子”宴书话还没说完,钱进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奔进来,看到宴书才停了下来。
曹闯肥胖的身体在听到宴书的话时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这会儿再看到钱进的样子,也知道事情败露,心慌意乱之际软倒在宽大的圈椅里。
“来人,把钱进押下!”宴书看着一脸惶恐的钱进厉声说。
书房外值守的护卫闻声冲进来反剪钱进的双臂。
“世子救我!”
“子安这是为何?”曹闯抬眼颇为不快的望着宴书。
宴书气得闭了闭眼,缓了缓才冷淡的说:
“尚武兄,谢琅已经把钱进的手下送去了廷尉府,明天,这件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你想过会有何种后果吗?”
曹闯一怔,第一时间想到他父亲曹湘若知晓此事,只怕不好交待。
这时他的脑子总算转过弯来,指着钱进骂道:
“你个狗东西,居然打着我的旗号在外胡作非为!把他绑起来送去国公爷院子。”
钱进知道自个儿成了弃子,大声哭求,希望曹闯能看在他妹妹的面,饶他一命。
曹闯哪还顾得上他死活,挥手让护卫把他带走。
“尚武谢过子安!我得跟着去父亲大人那里解释一二,就不留子安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谢就不必了,只希望尚武兄往后行事收敛些!”宴书说完便转身离去。
廷尉府当日值守的属官接到万全的报案当时就傻眼了,连夜上报给廷尉史。廷尉史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案件牵扯的贵人哪个都惹不起,于是又连更连夜报给廷尉正。
廷尉正陈本收到报告也深觉棘手,忽然想到好友宴书,于是天不亮就赶到宴府截人。
宴书着朝服出门早朝,陈本亲自下车将他请进自己的马车,宴书含笑明知故问:
“休元这是为何?”
陈本不知道宴书知情,等两人坐定后据实相告。
“竟有此等之事!”宴书故作惊奇,沉吟一会儿才道:
“我个人觉得此事不益伸张,毕竟涉及福山公主清誉。何况,私以为此事多是曹校尉底下人为讨他欢心而妄为,休元觉得呢?”
陈本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早朝结束,陈本立即前往太极殿西堂求见正始帝。
正始帝曹方刚脱了龙袍换上常服,听到陈本求见皱了皱眉道:
“让他去御书房候着!”
“陈爱卿,何事前来?”正始帝走进书房看了一眼陈本,便前行到书案落坐。
“启禀皇上,昨夜护国公世子、谢驸马手下和福山公主府近侍前往廷尉府报案,称十一”陈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曹洛,只好硬里头皮说:
“称十一郎从长乐公主府出来,在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