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被麻袋罩着,那真是两眼一抹黑,这边背街是坊市,这天一黑各家店铺就关门了。
就在曹洛几近绝望之际,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人,竟敢打劫福山公主府!”
是谢琅,竟然是谢琅,曹洛顿时觉得前面一片光明。
随后便传来打斗声,间或有人惨叫,也有赶路的行人帮忙呼叫:
“有劫匪!赶紧报官!”
原本挟持曹洛的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她了,丢下她去跟谢琅打斗。
曹洛双手自由后忙开始抓扯头上的麻袋,却听到谢琅在她耳边低声道:
“站着别动!”
曹洛乖乖听话。
远处传来喧闹,曹洛听到有人说巡城的官兵朝这边来了,谢琅这才为她取了麻袋。
不得不说,月光下的曹洛略显狼狈,只是那张脸依然美得引人注目,还真是红颜祸水,谢琅暗想。
曹洛第一时间搜寻春花、秋月的下落,还好二人都没受伤,只是被人用布堵了嘴,这会儿已经自行取了。
“公”春花、秋月刚开口就被谢琅大喝一声:
“闭嘴!”吓得二人再不敢出声,只急忙跑到曹洛身边。
这时侯曹洛才看清谢琅身边只带了平弦、平兮和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那人武功极高且出手狠辣,地上躺了好几个被折断手脚惨叫不止的蒙面人。
平弦和平兮又将两个黑衣蒙面人打倒在地,那瘦高个的中年人见有几个蒙面人想逃,飞身踢倒两个,准备再追赶抓人时被谢琅叫住:
“算了,燕青,随他去罢!”
远处巡城的官兵也已经赶过来,为首的长官喝问:
“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又抬头看向站着的谢琅等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是谢琅,路遇匪徒打劫福山公主府马车,因而出手制服歹徒。”谢琅朗声道。
那带头的军士长先是懵了会儿,回过神来忙抱拳说:
“在下中垒营城南军士长胡泽参见谢驸马!”
“免礼!胡军士长,这些匪徒就交给你了。”
胡泽看了一眼那辆豪华气派的马车,车身插着福山公主府的标记,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规矩的行礼称是。
“长官,我们是荣国公府的人,不是劫匪!”
地上的蒙面人中有人说。这下把胡泽惊了一跳,要知道荣国公曹湘兄弟统领的就是禁军,算是他的顶头上司,这边是福山公主府和护国公府,这谁都惹不起啊!
胡泽在心里暗暗骂娘,可眼下该如何处置他是真不知所措。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兵卫冲上去给了那说话的蒙面人两脚,一边骂道: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胡乱攀扯荣国公府!”
胡泽对手下的机智很是满意,正高兴间却听谢琅说:
“胡军士长,这些匪徒还要烦请你和我的人一起送到廷尉府。”
胡泽顿时有些傻眼,他原是想把这些人交给州府,这样既不得罪谢驸马,也算把这烫手的炭圆扔出去。可是,谢琅要把人交到廷尉府,关键这事牵扯到福山公主府,那就不是小事了。
曹洛心中一凛,心道谢琅果然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救她怕也是顺势而为。这事闹到廷尉府,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正始帝顾及皇室的脸面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正所谓即使伤不了人也能恶心人。
曹洛并不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这让她看到谢琅决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谢琅隐藏了真实的实力,而她或许可以借力打力。
胡泽没办法,只好让手下一人押一个蒙面人,带着他们去廷尉府。
谢琅让平弦和燕青同去,曹洛也让车夫和万全一道跟着。
谢琅见曹洛气定神闲的模样实在有些不解,忍不住提醒她:
“你不怕这事闹开去对你声名不利?”
“我还怕啥,反正在旁人眼里我也不是啥贞节烈女”曹洛淡笑,转而看着谢琅道:
“况且,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谢琅被噎得不轻,从旁人的眼光看,他这个驸马大约也是个窝囊废。
曹洛见谢琅俊美的脸上一付便秘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月光下灿如星辰的美眸和白如编贝的皓齿,让人觉得目炫神迷。
“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谢琅看着曹洛面无表情地说。
曹洛拿不准他是跟自已开玩笑还是当真,目光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审视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倒发现或许远离了战场的风沙,谢琅比初见时白了不少。
“恩公在上,请受小的一拜!”曹洛也一本正经地对着谢琅行了个大礼。
“别以为穿上男子的衣服就安全了,你这样的妖孽就是装成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