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指节叩击了锁链。
但它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响。
…作者连我最后的那点神力也要吃了吗?
我心想着,明明感觉不到什么多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轻松毁灭,这显然是异常的。
当然,也可以选择透支MP更强力地爆破了这锁链。
但是在会谈中爆睡的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方法了。
思考再三,我抬起头,看了眼和我拴在一起的醉鬼,随即抬起手腕直接把人拽进门内。
对方没有怎么抵抗,因此这一系列的行动都很顺利。
我踮起脚,用手指捏住他的衣领。
“还认得我吗?”我问,
“…哟,当然认得了。”被我揪着领子的坂田银时漫不经心地打个酒嗝。
他垂下眼,目光游离到我的脸孔上,辨认了一会,点点头,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稍微清醒了的时候,他用手指对准了我,义正言辞道:“所以说,阿银我要的酒呢?”
我:“……”
“大姐姐噢,你们引以为傲待客之道就是这样三番两次无视客人的请求的吗?”
少年仍然在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已经完全陷进自己的逻辑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给我笑啊。”
坂田银时彻底让我见识到他胡搅蛮缠的功力,他抓住我放在其衣领边的一只手,不高兴地俯身凑过来,嘟嘟囔囔地说:“难道你也觉得给矮杉那家伙倒酒更好吗?你也想选他吗?哈——那家伙可是像死人一样没情趣,坐在那喝闷酒不聊天也不打花牌的,哪有阿银我这样能说会道——”
话到这里,他话里已经有了那么点委屈的意味,大概是越说越气,甚至干脆将头一埋,直接伏在我的颈窝上:“可恶,阿银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啊,就算下面的毛全部已经都长好了,也还是非常容易受伤啊。这样一来不就输给矮杉那混蛋一筹了吗啊啊,想想就来气。”
他几乎是把整颗脑袋都靠上来,说到动气处还用自己毛绒绒的乱发蹭了蹭,用力之大直接逼得我不得不后退一步,背脊紧贴墙面。
听他这么嘀嘀咕咕一通,我仍然不理解他在因为什么闹别扭,但是[输给矮杉]这个关键词还是懂了。
虽然觉得让他继续这样闹下去也可以。
……啊,不过今天不行。
我抽出自己被抓住的手,顺势让指尖陷入他的发根里抚摩了几下,手感还是和印象里一样蓬松蓬松,接着抬起另一只手,在对方的耳侧轻轻打了个响指。
单纯的醒酒倒是用不着多少力量。
几秒之后,我如愿听到了一声含糊的“嗯啊”,充满了假期想要睡懒觉但是被强行叫起来后的那种迷茫感。
随即,感觉到压在肩头的人身子瞬间僵直了。
“……”坂田银时往后退了两步,动作生硬,仿若提线人偶那样缓缓抬起头。
在将视线投注到我的身上的那一瞬,他像是被什么烫到了那样原地跳起来,然后毅然决然地干笑扭过头迈着直挺挺的双腿想要离开:“哈哈哈哈真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喝花酒遇到笨蛋卡密什么,啊呀,我也真是,居然会做这种根本不可能的梦。”
我贴心地纠正道:“是现实。”
“别提醒我啊!为什么久别重逢后第一站相遇的场景会是喝花酒的状况啊!这比犬O叉里女主角撞见男主和前女友见面还要尴尬啊!”他脚步一顿,自暴自弃地用双手抓了抓头发,锁链跟着其动作咔咔一阵作响,很快就被正主按住了。
坂田银时表情麻木地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把目光再落在我的脚踝上,他几乎失语地张了张口,消化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开口问我:“那、那个,卡密SAMA,这,这个是——”
我想到之前他毫不犹豫打开匣子的场景,于是点点头:“嗯,你做得。”
“?!”坂田银时好像被重物击沉那样摇晃了下身体,在勉强扶着墙站稳后,又痛不欲生接着问:“那阿银我刚刚说、说得那些——”
“全部听到了。”我答道。
坂田银时不敢置信地再追问了一句:“包……包括因为什么而喝酒那点也?”
也不知道他这么反复确认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继续回答了。
“包括你喊着下面的毛——”刚准备复述一遍,他就表情扭曲地冲过来捂住我的嘴,无比强势地打断了我:“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已经非常明白本来该是感动的重逢被我毁得一干二净的状况了!所以算我求你哟,快住嘴!听到你说这种话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坏事!”
如今的坂田银时比过去更不可理喻了。
让说得也是他,不让说得也是他,真的难伺候。
我眨眨眼,还没有强调明明是他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