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最初想干回他们的老本行去当宇宙间的雇佣兵,被我以一票绝对权否定后,最终去当了商贩。他们游走各个星球找合作产品,再作中间商赚差价。
刚起步时需要做得事情很多,但无论做什么,都需要一个财字的基底。
商人这行能带来资本的累积,更多上也有人脉的累积——或许会有其他星球的政府、或许是王族、或许是军阀。当然,星际海盗某种意义上,也是可以结交那么一次的对象。
累积财力,在宇宙和地球之间来回转悠,结识更多的天人,有时候无比期望自己能多个分.身来。
时间在以前而言对我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现在却是我最看重的东西。
就在这样的周旋下,慢慢的,十年过去了。
攘夷战争在这十年之下,变得越发越变得白热化,死伤也越来越惨烈,恐怕是稍微有点政治嗅觉的人,也能明白兵败只是早几年晚几年的问题。
也正是这种情况,是我们出手的好时候。
驿站。
我靠在廊柱上,单手握着刚收到的信件,仔细地确定纸张的尾端有好好落着印章,这才确定了这封信的真伪,于是揣入怀里,打算回到的自己的房间。
走得稍微近一些时,我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争执声。
“不行!绝对不行!”
“反对无效,我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
“东西给我拿过来!”
“郝二大人,您再这样我就要动粗了。”
声音的主人是我这些年来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我很好奇是什么情况让他们争执成这样,但是刚上手打开门,阴阳师和式神似乎都被我吓了一跳。
他们本来还在争抢着手里的物件,但眨眼间就以极快的速度松了手。
失去支撑的那玩意落在地上,翻滚了了一圈停在了我的脚边。这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红木匣——唯一不普通的,便是它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木匣的上面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气息,反倒是眼前的两个人在看见我时,表情都稍许显得有些不自在。
结野郝二率先朝我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啊,千,千城大人早。”
“是么,不早了,中午那一顿的供品都吃过了。”我将木匣拾起来,再接着反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刚想作答的结野郝二还没开口,便被冰童捂住了嘴,她极为谦逊地朝我鞠了一躬,眼神却看向别处,说话却难得显得格外没有逻辑:“啊,没什么。嗯,总之,就是从式神界里找到了这个怎么看都是被诅咒的东西,正在想办法怎么销毁。”
听起来是和我无关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将东西递给了结野郝二,后者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把盒子往怀里一揣就打算离开,就被冰童面无表情地绊倒在地。
阴阳师保持脸朝地的姿势深深洗了一口气,抬起哀怨的一张脸。
“我说你真的够了啊!”
结野郝二的咆哮声很吵。
我挑了挑眉,倒是也没管这对主仆,只是扭头看向正在假装看风景的式神。
“冰童。”
“…是?”
“跟我走,好不容易投向那位白石大名的信件有回应了。”
近日我的主心,是游走在那些支持攘夷军的诸侯与大名之间。
我的来意当然不是继续支持他们攘夷。
坦白而言,把兵力和一腔的热情都投影在必败的战争中,最终的结果不是死就是被肃清,这是种极为浪费的决策。
在我看来,没有硝烟的战斗正是要从战争结束后才正式开始,如果这些有权有势宛若地方政府一样的存在如果在此时倒台,那么之后,战争一停,整个武士之国就是背后站着天人的幕府的一言堂。
认清局势。
韬光养晦。
这八个字想要传达给如今攘夷志士后方坐镇的那些人并不简单。
所以我也做好了应对任何情况的心理准备。
嗯,任何情况。
…
…
“千城大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放心大胆的讲。”
“那么,我就说了。”
黑发蓝眼的女孩凝视了一眼站在细细的栅栏后个个酥|胸半露的窈窕身影,用一种十分质疑地口吻问道:“您确定没有搞错地址吗?如果搞错了小心我又会反咬您一口哦。”
我点点头,接着一巴掌拍在她脑后:“到底是要多么饥渴才会错到来这种地方?”
挨家挨户挂着红灯笼的风俗店。
指着行人嬉戏调笑的游女们。
虽然白昼时分,这里的人流并不多,但是这样的地点也不会成为我的选定地址。
我对人类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