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驰眉头一挑,知道暖药没喝过酒后更加来劲。
“你喝你的,还怕我招呼不了你。”
姜暖药犹豫着接过,她还挺想试试的,以往爷爷喝的都是白酒,她曾经用筷子蘸了舔了舔,把她嗓子都辣疼了。
“喝一罐应该不会醉吧。”
程驰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绝对不会。但事实是,他自己当然不会一瓶就醉,至于姜暖药会不会,程驰都满怀期待,他巴不得姜暖药醉了他好套话。
随着夜色渐深,附近的小吃摊都纷纷支起帐篷,原本宽广的街道瞬间被电动车和机动车占满,吃烧烤的气氛被烘托起来。
姜暖药就在不知不觉中被程驰灌进了两瓶啤酒,喝得她的小脸红扑扑的,一直往外打着酒嗝。
“怎么,怎么办,嗝~,我们都不能开车了。”
程驰看她双头托着的脸满面迷离,喝下最后一口酒说道:“待会叫个代驾。”
十点,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有人在碳炉旁水深火热,有人在路边招揽生意,程驰伸手准备结账,突然走来一个小女孩。
“叔叔,你给漂亮姐姐买束花吧。”
姜暖药原本微阖的眼瞬间睁开,对着可爱的小女孩说道:“小妹妹,你要叫他哥哥,不然他该生气了。”
程驰听到姜暖药明显的醉话,脸又阴沉下来,果然吓到身旁的小女孩。
她也不顾得卖花,转身想离开。
但程驰却伸出长臂从她手里抽出一束花,“一束多少钱。”
小女孩会察言观色,知道程驰不好惹,也不敢漫天要价,就报了一个一般人都能接受的价格。
“五块钱一束。”
程驰从钱包里掏出一百,把她怀里的都买了。
小女孩拿钱跳着去买好吃的,而旁边神游天外的姜暖药怀里却多了一捧花。
她摇摇晃晃地往程驰怀里塞“怎么给我了,你买的你拿着。”
程驰简直对喝醉的姜暖药无可奈何,他只好柔声劝着“给你买的,就得你拿着。”
姜暖药把花放到鼻尖处细嗅,很香的花,虽然她不认识什么品种。
“嘿嘿,我第一次收到花。”
程驰以为姜暖药会稍微心动一点说“这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结果她只关注到花,根本不在乎送花的人是谁。
姜暖药知道自己被扶着走,也知道扶着自己的人是程驰,但意识就是飘散着,不能固定在某一点,她心里想,自己还是喝醉了。
程驰搂着轻飘飘的姜暖药,看她依赖地靠在他的怀里,嘴唇轻轻凑近她的头顶,在上面轻轻印下自己的痕迹。
等到代驾把车开到酒店时,姜暖药已经躺在程驰怀里睡着了,他只能抱着人上楼。
在楼下大厅坐着跟新女朋友谈情说爱的曹自南,在余光种似乎看见了程驰,但等他再回头看时,人已经消失在电梯里。
程驰温柔地把姜暖药放在床上,他一抬手脱去外套,贴身的T恤被两个人的温度浸透。
暖黄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程驰跪在床沿处,听着姜暖药因为醉酒而难受的哼唧声,就像动物幼崽一样,可爱又脆弱。
“醒醒,懒虫,还没洗漱呢。”
程驰使坏地捏住姜暖药的脸颊,像云朵一样软绵绵的手感,他都舍不得松开。
“再不醒我就抱你去洗脸了。”
回他的只有香甜的酣睡声,程驰最后还是善心大发地从姜暖药的书包里拿出湿巾帮她擦擦脸。
然后又用温水打湿毛巾帮她擦手。
他能做的也就是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给她盖上洁白的被子。
洗漱好的程驰也不嫌弃在外面跑了一天的姜暖药,往她床上一躺就抱住她,满足地眯起眼。
心里既愧疚又有目的得逞的雀跃。
早上九点多,程驰刚刚给暖药爷爷打了个电话就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
他走到床边蹲下,心情颇为美妙地说道“醒了啊。”
姜暖药脑子依然混混沌沌的,迷茫的眼神看了程驰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昨天没有出糗吧。”
程驰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睡得跟猪一样。”
姜暖药哼了一声扭开头,“你才是猪。”
阿斯顿马丁停在斫州的高铁站前,姜暖药在副驾驶看向窗外的宏伟建筑,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这几天谢谢你喽,你回去注意开车。”姜暖药收回目光,紧接着投向旁边的程驰。
程驰上翘的嘴唇紧抿着,这是他纠结时惯会露出的表情,但一路上的欲言又止把他折磨得不轻,最后到嘴的话又变成轻描淡写的一个字。
“嗯。”
姜暖药白皙修长手的握了握又松开,然后拂上程驰紧绷着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