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但会流血,非常吓人。
寂静,漫长的寂静后,红毛先叫起来,用力蹦哒两下,感觉不太晕,然而又觉得好像应该晕,犹豫不决之际被兄弟们团团围住,叫嚣声此起彼伏,却没一个人敢上来以牙还牙。
巴朵摸出钱包,不错,今天怕遇到意外,带了不少现金。
挂号算一百,拍片一千,包扎三百,营养费五百,精神补偿不给,抵消了,总共一千九百块。
巴朵数好钱放下,想了想,抽回两百,吃那么多,又出来惹事,饿一下,脑袋更清楚。
冷气不好吹了,她礼貌地拿走自己那杯奶茶,走过拐角,看到第二个垃圾桶,才把它丢掉。
陆何珊的短信来了:啊啊啊,堵车,等我一会。
巴朵叹口气:嗯
烈日,白灿灿的一个圆球,外边包着一圈光晕,向外扩散出一根根犀利的刺。
这刺狠狠地扎进巴朵的皮肤,不怎么疼,但真他妈热,火烧火燎的,烦躁,好烦!
她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屋檐下挪步,阴凉没享受,汗倒是出了一身。
一抬眼,红毛又来了,这次他没能当老大,前面是几个很社会的大哥,其中一个短寸瞧着有点眼熟。
别叫我美女,谢谢!巴朵在心里吐槽。
但都是命运,短寸很绅士地停在一步外,油腻地用舌尖顶一下腮帮子,不知道是不是舌头太短了,那坨肉似乎没什么动静。
巴朵听到他叫,“hi,美女,聊聊?”
不聊行不行?靠!好像不行,一二……十个人,至于吗?她一个小女子,至于吗?
巴朵摸出手机,拨通“110”,“你好,罗刹巷,对方10个人,要杀我。”
最后三个字她本想高亢一点,谁知寸头先发制人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摁灭电话,恶狠狠地扔在地上。
小弟们冲上来,对着脆弱的液晶屏一阵狂踩,小体格根本扛不住,很快碎成一片片。
巴朵眼看天,所以说人还是要多读书啊,先关机,懂不懂啊,大哥,你踩得功夫,已经定位到具体位置啦!
不过有个问题,最近的派出所巴朵在公交车上看见过,离这里大概两站半的路,按照最快的出警速度,怎么也得十来分钟。
这段时间要怎么熬过去?对了,刚才那个抢手机,算是抢劫吧?入刑哦,好刺激。
巴朵清清嗓子,试图讲道理,“医药费我赔了,请问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呢?”
寸头阴着脸,“换个地方说话吧。”
这不是建议,是命令,巴朵向来不喜欢服从命令,只喜欢下达命令。
就在她要抬脚侧踢前,一个瘦弱的女孩冲进圈子,她没回头,软糯糯地问:“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寸头愣怔,拿出手机,像是在问什么人,随即脸色大变,“靠,真找错了!”
他想走,又觉得丢脸,停在原地,进退不得。
女孩肩膀放松,语调娇软,有浅浅的笑意,“大哥,我刚看你抢手机,这个是抢劫哦。”
她摆手打断对方的解释,“你看这样么,你现在走,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软妹,寸头眼底的不甘没了,一个带风地转身,率先一步离开。
巴朵不咸不淡地哼笑,她认识女孩,同班同学丘果,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可不会道谢。
她低头拿钱包,想用钱打发人,忽然想起丘果家也很有钱,唉,真烦,人情债最难还。
也就在这时,小小的人猛然扑到她身上,红毛拿着碎酒瓶冲回来,本来那玻璃该扎进她的腹部,现在刺进丘果的后背。
靠!这个蠢货,谁让她多事了!真蠢!她是忘了这三年的痛苦吗?救一个该恨之入骨的仇人,是不是有病!
回忆到这结束,陆何珊眼底尽是冷漠,“就因为这个?你不觉得很巧吗?”
巴朵嗤笑,“是很巧,你为什么迟到?你在哪里?”
陆何珊侧头,试图逃避,但对面的视线过于犀利,逼得她不得不面对,“我,我迟到……”
巴朵叹气,“啧啧”两声,“你在附近看热闹,对吧?你本来想让那些人堵丘果,没想到红毛惹到我,所以你想着干脆一石二鸟,反正我会觉得是意外,可惜你算错了一点,丘果当时失去了记忆,老老实实地把你怎么约她出来,愿意告诉她高中的经历,全部跟我说了,我再一调查,发现那寸头是你在网上撩骚的好哥哥,这也是我没有把他们供出来的原因,这也是果果息事宁人的原因,我们他妈的在保护你,臭傻逼!否则你早因为教唆罪进去了!”
陆何珊听到这些没有一点感动,只感觉后背发凉,“你们,你们居然瞒着我,还跟我做朋友,真是太可怕了!”
哇哦,这个脑回路,一句“我靠”根本不足以表达惊叹,巴朵不想说话了,闭眼点点头觉得自己是个蠢货,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