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妃和楚儿近来很得那狗皇帝关注!现在秦皇后的凤印在宋贵妃手上,虽说皇后还是皇后,但是陛下已经慢慢架空她的权利了!”沈平承凉薄一笑,“我看这秦氏也蹦哒不了几天了,若她生下嫡长子,秦家尚能以此为借口保住她的后位,而今她没有嫡子作为倚仗,来日废后,也没多少人有二话!”
同样恨秦氏恨得牙痒痒的宋端方附和道:“不论将来谁是皇后,反正秦氏一定不能是!”
“表兄,既然咱们一致要对付皇后,我这做妹婿的自然要拉拢表兄一同做事……下个月右相长史致仕,目前还无合适的人选回来顶替,我便想到了表兄!”
目前宋端方在工部混了个小闲职,只是区区六品官,但右相长史却是实打实的四品,除此之外,成为右相长史还能入朝堂上早朝,且只要对着右相一人负责。
如此好的差事,宋端方自然是喜欢。
“多谢丞相了!待我走马上任,一定请您和郡主去春醉楼吃顿好的!”
“那我可等着了!”沈平承与宋端方一同举杯饮茶,他又道:“近来京官里贪污之事频发,表兄还是多加小心,免得遭人算计!”
——
又一日早朝,百官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沈平承抱着象笏风轻云淡地站着,但他眼神放空,嘴角上扬,思绪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大抵是在想容纾吧。
站在另外一梯队的秦永山却是满脸阴沉,今早,秦家扶持的一个五品京官被以贪污为由革职查办,那事件牵涉巨大,极有可能反噬秦家。
早朝时辰到了,陶公公出殿宣了百官入殿面圣,沈平承方才收回飘散辽远的思绪,严肃以待。
盛瑾如往常一般端坐在龙椅之上睥睨百官,只是今日盛瑾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冷肃。
“近来京官贪污频发,希望众卿引以为戒!”盛瑾说这话时,看的是秦永山,天子怒颜,分外令人惧怖,“还请吏部加强监管,我大盛容不得贪官!”
……
各官纷纷上奏,百官共议国事。
杨适今日活跃极了,反倒是沈平承沉默得过分,若非盛瑾询问,他都不打算开口说话。
后来,工部官吏提出了北方河堤完工一事,此事效率高,得到了盛瑾的赞赏。
“此事乃是前左相提出……当初孤险些驳回了……”
此话一出,百官忽然想起消失了将近半年的容纾,有人唏嘘不已,曾经在朝堂上熠熠发光的女子而今还不是嫁作人妇,守在后宅里度日。
盛瑾何尝不懂那些人心里如何想,他还是希望容纾可以走出后院,重返朝堂,就像他的太祖母掌史夫人一般……
“右相,你问问郡主,可否愿意再回来为孤分忧……”他快半年没有见过容纾了……他不知她如何了,但有沈平承呵护着她,她应当还算幸福吧?
沈平承作揖,“臣会问问内子的。”
百官面面相觑,任谁也不愿意容纾再回朝堂给他们添堵。
“言归正传,冬日将至,孤打算派人去北方看看河堤,众爱卿有何想法?”盛瑾看向了沈平承、杨适那一梯队。
杨适有意表现自己,便毛遂自荐,“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比起让杨爱卿去北巡,孤更愿意你留在京中议事……”这是拒绝了杨适的毛遂自荐。
“可是……”杨适还在争取。
盛瑾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沈平承,“右相愿意去吗?就当是出去放松放松……”
百官没想到盛瑾会派沈平承出去,一时议论纷纷。
沈平承装作为难,“内子还在服药调养身体,臣这一去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
“无妨,爱卿去吧!九月初二就出发吧!”
百官更加躁动了。
沈平承忽然想到了什么,便作揖应下了,“臣遵命……”
“此事沈右相还是得多加关注!毕竟这可是郡主的杰作啊!”盛瑾笑着,那眼分明是在看秦永山,他眼中有些冷意。
秦永山面色铁青,此事一直是由秦家派系的人操办的,其中他秦家沾了多少油水他自己清楚得很!
早朝结束后,秦永山抢先拉着盛瑾去后头谈话,请求盛瑾让杨适代替沈平承去北方。
盛瑾拒绝了。
这秦永山表面是提拔杨适,实际上是让杨适去掩盖罪行。
——
沈平承自知北方河堤铸造一事可能出了纰漏,无论愿意与否,自己都得亲自去一趟。
待他回了沈园,正式是午膳时分,毫无意外,容纾才刚刚起身,沈平承入屋时,容纾还正由竹枝伺候着更衣。
“你出去吧!”
竹枝得令,行了礼后便出去了,走时,她还朝容纾笑得意味不明。
容纾见面前的沈平承从床头取过她的鹅黄祥云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