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瑜与迟将军头戴草帽站在田埂前。
望着面前绿油油的田地荣瑾瑜道:“幼时,有年饥荒,虽未波及都城,但我因当时随祖母在乡下养病,亲眼看见过路边饿死的尸体,看见过因饥饿吃观音土吃到肚胀而亡之人。自那以后,我便希望找到一种抗寒抗旱且产量大的作物,让世间不会再有饥饿。”
她转头望向迟将军,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似镶了个金边:“我不想困于后院,我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迟将军望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睛:“我希望你可以在你喜欢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我爱的也是你这般模样。”
微风拂过,荣瑾瑜内心荡起阵阵涟漪。
“吁——”钱多多与林洛东到了。他们远远看着相对而望的二人。
钱多多哭丧着脸,简直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救命啊,这红线比昨日粗壮了数倍!她得想像办法。
钱多多对林洛东道:“你且去一旁歇着,我去办些事。“
她躲到百米外的树后,从衣襟里掏出一锭金子,敲了敲地面:“土地公公快快出来。”
在阵阵白色烟雾中,一白胡子老头儿从地下钻了上来。
多年未见这土地公公还是喜欢搞些出场特效。
土地公公缕了缕长长的胡须,望着眼前穿金戴银的少女笑眯眯道:“多多呀,今儿找我过来是什么事儿啊?”
钱多多虽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问道:“荣瑾瑜有做过什么坏事么?”
土地公公哗啦啦翻起他的记事本:“年纪大了,这脑子不中用喽。哎,翻到了。”
他伸长手臂,拉开老远:“这眼睛也不好使了,让我看看。嗯……荣姑娘并未做任何坏事。”
钱多多又问:“迟将军部下的女儿现在在何处?”
土地公公一脸蒙圈儿:“哪个部下?什么女儿?我这儿得靠名字找人。”
钱多多道:“赵汝玉。”
土地公公又翻起了他手中厚厚的札记:“有名字就好找,等我再翻一翻……找到了,她在扬州城的庄子上。呦,今日刚生了个大胖小子。”
钱多多感觉天都要塌了。
土地瞧着钱多多一脸如丧考妣,指着田埂前的迟振疆与荣瑾瑜问道:“可是苦于无法拆散那对儿鸳鸯?”
近日,财神钱多多被贬下凡拆红线的事儿,传遍了整个仙界,土地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正主儿了。
土地出谋划策道:“这天下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幻化个绝世美人儿,柔柔弱弱地往迟振疆前一站,这还不得马到成功。”
钱多多瞧着迟振疆手中粗壮如百年松树的红线,撇了一眼土地道:“你看看那红线,粗得两个人都抱不过来,那看着是能见一个美人就马上移情别恋的吗? ”
土地一脸冤枉:“我也看不见红线啊。你也别担心了,要不就在人间玩玩儿,反正你也不缺钱,等那月老历劫回来了,让他来解决吧。”
钱多多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差点儿泪流满面、仰天长叹:“我不仅要解决姻缘问题,还要找月老转世助他历劫,方可归位……”
土地又道:“要不你去找天帝提个休假,把这百年积攒的假期一并休了。”
钱多多眼睛一亮,将金子塞进他手中:“多谢土地提点。”
土地揣着金子,笑呵呵地伴着一阵儿白烟钻入了地下。
钱多多神清气爽地从树后走出来,笑眯眯地对林洛东说:“走,咱们回家吧。”
林洛东一脸疑惑:刚刚钱多多还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到荣小姐和迟将军后就一脸心如死灰。结果去了一趟树后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脸比翻书还快。
钱多多翻身上马,冲林洛东招了招手;“快上来。”
林洛东这次倒是极为听话,二人扬鞭而去。
回到家,钱多多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嘱咐道:“不要来打搅我。”
她关上门,立马腾云驾雾飞去天庭。
玉帝正埋头处理政务,那成山的文件堆在桌案上,差点儿将玉帝淹没,只见他时不时抓耳挠腮,叹气三连。
钱多多恭恭敬敬地请安行礼:“见过玉帝。”
玉帝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又埋头到政务中:“你怎么来了,那些姻缘可处理完了?月老转世可找到了?”
钱多多道:“这些事我已列好了日程,只是我这去了人间一趟后,想到了飞升前的事,因心绪不宁,导致我调息紊乱,故特来提个休假。”
玉帝头也不抬,奋笔疾书,抽空问道:“休多久?”
钱多多诚挚地回答:“自我飞升以来便勤恳工作,从未休过假,今次想将积攒的假全休了。”
玉帝顿时怒了,他猛然抬头,眉毛倒竖,将手中朱笔朝钱多多一扔:“我都没休过!你惹出来的祸事还没解决,不准休假!”
钱多多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