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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5(1 / 4)

谢轻非还想坚持一下,但实在没忍住,笑了。

“有这么好笑吗。”他嘟囔道。

谢轻非感觉笑这一下丢了面子,忙端正了神色:“你也知道不好笑?”

卫骋的唇跟着翘起来,笑意淡下后眼眸中浮起认真,沉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情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他口吻中夹杂一丝小心翼翼,谢轻非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莫名就强硬不起来了。

卫骋这个人实在是太固执了,难道是因为什么都得到过,所以更加无法接受失去吗?可他总要一次又一次从自身找不足,用来弥补那些可能存在的、她所不满意的地方,偏不去想她谢轻非其实就是自私怕事,不愿意负担一份厚重的感情。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要比原先以为的更在乎他一点,居然能去共情他的委屈并自我检讨了,爱情真是个摧毁力强大的东西。

谢轻非半垂着眼眸悄悄端量他,每次见面卫骋都把自己打扮得风度翩翩,身材像模特就算了,穿搭上再讲究起来随便找个T台都能上去走两圈。明明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她却总忍不住忽视掉这些去想:他是不是瘦了点?眼下有没有乌青?他的心情好像也不是每天都畅快,连身上柔和的琥珀糖浆的香调似乎都变苦了。

卫骋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甚至在感受她的视线后,以为她对他的身体起码色心不死,悄无声息地把他漂亮的长腿伸到了她脚边。

谢轻非反省完毕,偏开头用满不在意的语气道:“你也不用做让我喜欢的事情。”

卫骋:“我是在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你……随便你,我懒得管你。”不与无赖论长短。

无赖:“又懒得管我了?”

谢轻非简直想捂住他的嘴,管他干什么?先走算了。结果一步刚刚迈出,险些被某人的长腿绊倒在地。

卫骋眼疾手快地拦腰把她捞起来,谢轻非愣了会儿,惊奇地看向他:“什么意思,还收过路费?”

原来她并没有在看他的腿。

卫骋心虚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底气地教训她:“你看你,走路多不小心。”

半晌,谢轻非轻轻叹了一声,道:“还吃食堂,行吗?”

卫骋眉梢微微抬起,看到她唇边浮着笑意。

他放下心来,大手一挥:“刷我的饭卡。”

席鸣占好了座位,老远就冲俩人招手。

“我回家找了几张老照片,”卫骋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道,“徐家和朱家联姻的时候朱宜春还在读大学,据说也是不情愿答应这桩婚事的,她给的理由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不能对不起恋人,但家里派人去她学校调查过并没有发现她平时和哪个男生走得近,偷拍的照片我也找了几张出来都在这里。因此她的家人觉得这只是她为了不联姻找的借口,当然了,就算她真有恋人也会被拆散,最终还是和徐茂坤结了婚。”

谢轻非拆开信封,照片上的年轻女子穿着白色纱裙,身前架着一把大提琴,正垂眼投入地演奏着。明明是静态的影像,却让人莫名读出了她眉宇间的忧愁。

席鸣看清琴身上的图案,道:“这不就是徐思为书房的那把琴吗?”

“朱宜春当年读的是音乐学院,但徐茂坤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被徐家认回去之前的二十几年只能勉强保障温饱,什么学识涵养艺术细胞统统都修养不来,接手家族生意之后也只是个市侩的商人,所以两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婚后感情很不好。”卫骋说,“后来大概是日久生情?他们也度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但这份和平在徐思为出生之后又被打破,朱宜春怀着孕一个人跑去了美国,一直到去世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席鸣叼着筷子:“这么看来,徐思为很大概率就是徐茂坤的私生子,东窗事发后朱宜春接受不了丈夫的背叛,才那么坚决地离开他。”

谢轻非问道:“吴秀秀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能不能找人来和徐思为做个亲缘鉴定?”

席鸣道:“她父母都还在的,但自从吴秀秀去世两个人就搬走了,我已经联系地方的同事帮忙取DNA样本了。”

谢轻非点头,继续看照片。

卫骋居然连朱宜春和徐茂坤的婚纱照都找到了几张,还有一些徐家家宴上的合影,夫妻二人貌合神离,明显感情一般。随着时间的变化,朱宜春的身影不再出现,站在徐茂坤身边的女人也换成了樊秋叶。徐思为越来越大了,确实如卫骋说的不得父亲喜欢,明明也算宴会的主人,他永远畏首畏尾地缩在樊秋叶身后,幼小的脊背就没直起来过。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整容,是个面容非常清秀的男孩子,因此姿态不仅不显得猥琐,反而有几分楚楚可怜。

谢轻非想起席鸣曾说过觉得徐茂坤这人很谄媚,虽然不知道他在卫骋父亲面前讨好着要认人做干爹的样子如何,但回想她第一次见到徐思为时他对待卫骋的态度,好像就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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