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人小,小短腿够不着地面,就在半空中上下摆动着。
“夜间温差大,怎么不进去马车里面。”一道温柔的男声传来。
迟暮抬起头便看见周越温和俊朗的脸,他像哄小孩一样同她说话。
迟暮不做声,周越右手一撑,马车颠簸了一下,他与她并肩而坐。他们的右边是恢弘的都城城门,城门外是一条护城河,再过一会,士兵门便会抬起大门,将城门上锁。
天空像一匹橙色的锦缎,漂浮着白色的薄纱,落□□近,高高的城墙显得恢弘又孤寂。
“可是怪我让你远离了家乡。”
此时的周越对于迟暮来说太高大了,她只闻其声,却看不到他的脸。
“不,不是。”迟暮的声音低若蚊蝇,可周越听清了,她低着头,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孩。
“那可是嫌我耽搁了一下午,让你在这等了许久。”
迟暮不作声,一双大手压在了她的头顶,周越在沙场呆久了,性子也变得粗糙,他一只大手将小姑娘揉得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狗。
“其实北境也没有这都城中人所说的那么艰苦,那里人们热情奔放,质朴得很,不像这都城之中,人人各怀鬼胎。”周越起身,将手递到迟暮面前,“走吧,该回家了。”
迟暮看了看周越,又看了看城门。城门之上只有一排士兵,拿着一柄长枪,站得笔直。
“可有留念?”周越问她。
小小年纪的她,眼里却没有半分孩童的天真,“没有了。”
迟暮牵上周越的手,他的手很大,有许多茧子,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自此天高水长,她与这皇城的缘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