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凹坑踩着尝试够坑沿,每每触及时便又摔回去。如此是旧伤未愈新伤不断。
不知是第几次碰到坑沿,做好往下滑的人被一只粗粝的手抓住铆足劲往上拽。还未表达感激,就被冰冷剑刃贴在脖处。
“好汉饶、饶命啊!”
一处荒废的杂院被推开大门,伴着铺天盖地的灰尘醒来。李文把人丢在地上搬来长凳给李须韫坐,后者颇感兴趣盯着那匣子。
“这位——”她视线由上往下转,望着某处笑道:“这位内侍如何称呼?”
莫非也是冲着鱼跃案来的?那内侍顿感无望,“你们直接说要什么!”
好不容易从吃人的皇宫里逃出来,隐姓埋名十几年又被扯入浑水中。当初就不该被小恩小惠蒙了眼!
“别激动,我就想知道你为何如此狼狈的从刘府出来。”她与李文早已换了身衣裳蒙着脸,现下也不怕被他人看见。
瞧内侍紧绷的模样,她放轻声音走到他跟前蹲下。“我不会伤害你,别怕啊。”
话音刚落,李文提剑往前一步,细眼里无不是杀意。
“我说了,你真能放了我?”他不是看不清情况的人,本就想活着若回答完便可离去自然好,可要是他们出尔反尔呢?
自我挣扎许久,内侍打算放手一搏。
“刘家主喊我去是想抢物灭口。”在那把剑下他哆嗦地打开匣子,一块色泽清透如水无暇的美玉呈现在眼前。
李须韫望着这块眼熟的玉,身子前倾逼近内侍。“好啊,好一块美玉。就是不知这前朝失窃的水玉,内侍你打哪得来的?莫不是牵扯到鱼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