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联想到了什么,愈发地面红耳赤了起来。
她也附和着周围,牵了牵嘴角,也牵动了刚才的伤。
她像是个受惊的小兽一样,又连忙把嘴角拉了下来。
只是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好像自己突然在他们其中也并不是那么异类。
人总是这样,在某一方面融入了群体之后,所有的动作变开始愈发大胆。
而从身边其他班同学的窃窃私语中她了解到,讲台上的男生确实叫陈鹤言,是书法课老师的亲孙子,也在中心小学读书,只不过比他们高一届。
老师临时有事,抓了自己的孙子来顶包,刚才匆匆来做了介绍又走了。
那刚才,是因为她们骂了书法课老师他才出手的吗……
江晚把手放进口袋,摸了摸还没舍得吃的大白兔奶糖,竟然,是他的么……
她抬头盯着黑板上的名字良久,把那几个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陈鹤言说是代课,东西却都是陈老教完的,他只不过看着他们练字外加纠正几个笔画姿势就行了。
许是有了新奇的事物的原因,今天课上的时间过得尤其迅速。江晚觉得没过没多久下课铃就响了,她慢吞吞的在座位上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突然,一个未涮的毛笔凌空飞来,墨汁甩了她一脸一身。
“蠢猪,快帮我涮一下收拾好。”
是她的同桌。
江晚弯下身,想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笔。谁知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好巧不巧地踩在了那上面。
江晚不明所以地抬头一看,是陈鹤言。
“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捡起来。”陈鹤言看都没看江晚,凌空点了点她的同桌。
“还有,你给她说对不起。”他又补充道。
江晚还没有什么反应,她的同桌却夸张地笑了起来。
“老哥,你没搞错吧?你不会替老师带一节课真以为自己是老师了吧?在这教育起我来了。你是什么东西?你配吗?”江晚听过无数次同桌自吹自擂在家里作威作福当大王的事迹,这突然被同龄人说教,他的太子脾气显然一下子就上来了。
“书法课上,你的毛笔就是战场上将士的枪。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你的毛笔,那确实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江晚也不知道陈鹤言是怎么动作的,只看他脚跟一碾,那根木质的笔杆就四分五裂了。
她吃惊的瞪大了眼。
“至于我配不配。走,咱们出去说道说道。”
与一边斗鸡样的同桌相比,陈鹤言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他像抓着小鸡一样把她的同桌往门外带,临出门还向江晚点点头。
“那位同学,麻烦你一会锁好门,别忘了关灯。”
江晚这才发现,偌大的教室刚才只剩他们三个。
“哦……”
她一天中第二次愣愣地点了点头。
江晚并不知道当天课后两人去了哪里,只是第二天上课之前,他的同桌小心翼翼地向她道了歉。
王悠悠听见了后座的动静,转过头盯了他良久,同桌始终回避着着眼光不敢看她。随后,王悠悠狠狠地把早读课本摔到了桌子上,整个人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江晚有点愣神,她不明白同桌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难道……是因为昨天下课后的和陈鹤言出去吗……
陈鹤言可真是个很神奇的人啊……
江晚暗暗的想着。
似乎他一出现,自己的日子就变得好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