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听着房外侍女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陡然睁开了双眼,看着房间的布置,自己这是重生回到了七岁那年?
月辉:“小姐染风寒高烧不退好几天了,安夫人已经过来探望好几次了,巫医也过来瞧过了,小姐还没醒,这可怎么办是好?”
月影:“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月朗:“云姝小姐遣人过来瞧了好几回。说是过来瞧小姐好没好,却在那假意说什么怕小姐不能及时醒过来,怕耽误了老爷举办的春宴。谁看不出来是过来耀武扬威来了。”
月影:“住嘴!云姝小姐再怎么样也是主子,私下议论主子,脑袋不想要了?这话要被有心人听见传到云姝小姐耳朵里,朝歌小姐也保不住你。”
月朗听见月影呵斥自己,知道月影是为了自己好,也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朝歌听见侍女们在房外叽叽喳喳的讨论,不由嫣然一笑,活着真好啊。许是风寒还未痊愈,朝歌的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无奈,朝歌只能自己起身下床找水喝。
但由于卧床太久,朝歌刚起身,就翻倒在地。屋内的响声引起了侍女们的注意,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是小姐醒了,连忙一个箭步冲进房间。
见朝歌翻倒在地,先把朝歌扶上床后,又刷的齐身下跪:“奴婢们该死。”
朝歌指了指水樽,月辉明了,眼疾手快半跪在地捧上水樽,朝歌饮完水,将水樽递给月辉,问道:“你们说你们该死,何罪之有?”
月辉将水樽放在案几上,然后回去同月影,月朗,月荷她们一道跪着。月荷较她们年长一岁,处事比较稳妥,听见朝歌训话,低头说道:“奴婢们该死,该死在这两点。无人看守小姐,致使小姐醒了都不知道,这是奴婢们该死的第一点;奴婢们在门外闲聊,不仅惊扰了小姐,还没能随时进来,让小姐翻身在地,这是奴婢们该死的第二点。望小姐责罚。”
朝歌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月朗,问道:“月影训斥你的话,你可服气?”
月朗:“奴婢服气,奴婢知道月影是为了奴婢好。奴婢一定牢记在心,下次再也不敢犯了。”
朝歌大病初愈,还有些体虚,朝歌往枕头上靠去,虚弱的说道:“我是侯府的长子,都得时刻牢记不得随意议论。你们从小就侍候在我身边,说什么,做什么,都体现着我的一言一行。今日若不是月影劝诫你,他日风言风语传到别人耳朵里,连我也得受罚。今日月影劝诫,有赏。月朗罚月例半年。”
“奴婢谨记。”月朗低头说道,还好只是罚俸禄,小姐并未有其它责罚。
朝歌看向众侍女,继续说道:“你们也得谨记,以后不管在哪,都不得随意议论,小心隔墙有耳!”
众侍女:“奴婢谨记。”
朝歌看着上一世自始至终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女们,也不忍心多苛责她们,便命众侍女们起来了。
朝歌看着起来的众侍女们,想到自己大病初愈,还没来得及见阿娘一面,阿娘这几日,一定很担心自己,遂问道:“我阿娘那可差人告知一声,我醒来了?”
月荷扶着朝歌坐好,说道:“奴婢刚才已着人告知安夫人和巫医了。安夫人和巫医马上来。”
朝歌点点头,正同众侍女们说话间,安夫人和巫医就过来了。巫医过来仔细瞧了瞧,说是小姐没什么大碍了,好好静养调息就好。安夫人不放心,又让巫医仔细瞧了个遍,才放巫医离去。
待巫医离去,安夫人又亲自查看,确认朝歌没事了,才放下心来。朝歌瞧见阿娘向侍女们仔细交代注意事项,想到上一世自己死了,阿娘伤心难过的样子,不由鼻头一酸,抱住了阿娘,并软糯的开口喊:“阿娘~”
安夫人见朝歌许久不像自己撒娇,许是大病初愈,身子娇弱的缘故,连忙停止了交代,并抱住朝歌,温柔的问道:“我们歌儿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想阿娘了。”朝歌窝在阿娘怀里,闷闷的说道。
“歌儿都多大了,还撒娇呢。”安夫人打趣道
“哼。”朝歌继续抱住阿娘,佯装生气道
“小姐这是喜欢夫人,才抱住夫人不放的。小姐发烧这几日,夫人日夜寝食难安,不知偷偷抹了多少眼泪。如今小姐好了,夫人总算放心了。但见小姐这几日消瘦成这个样子,又得难过好久。”安夫人的陪嫁桑姨上前打趣道
朝歌见状,连忙放开了手,瞧见阿娘也消瘦了不少,不由鼻头又是一酸,鼓起嘴巴说道:“定是淮辰没有照顾好阿娘,等我好了,非揍他不可。”说完,象征性的挥了挥自己粉嘟嘟的小拳头。
安夫人擦拭眼角,笑着说道:“你胞弟这几天一直嚷嚷要看他阿姐,我怕把病气过给他,就没带他过来。等你好了,我让他天天来闹你,可别看你胞弟才四岁,可能折腾人了。”
“好了,夫人,小姐才刚好,让小姐好好休息吧。等小姐好了,再来看小姐也不迟。”桑姨见安夫人已经有些乏了,贴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