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这四个严重的字令苍耳心律加快,她模糊地听闻府中囚了个刺客。“王后,您怎么会做对不起大人的事……”
她垂低头,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左手按住桌面:“方才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如果不救你,我会抱憾终身。”
恐怕你不明白,一个幼稚女子当初对你的痴恋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当她看到你身陷囹圄时,如何无动于衷?这,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只因为,她爱着你。
“我们有太久没见了。”他虚弱的声腔,这一连串的意外或许使他的神经更加疲惫了。
“是啊,太久没见了……”难道会因此遗忘什么吗?“你可能累坏了。”我吩咐苍耳,“去拿些吃食进来。”
折腾了一夜,飒箭横的气色萎靡,体力上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去那边坐下。”我将他扶到椅子上。
“你的伤……上过药了么?”我巡视房间,我记得哪儿放着一个医药箱来着。
“墨夙渊……”他说出这三个字,不自然的打顿,又继续道:“找人给我看过了。”
“我这里有些金疮药。”我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送到他面前,“前段时间脑袋撞裂了,太医备下的。”
他接过箱子,小心瞧着我头上的伤。“你的头怎么伤到的?”
“不小心磕到了利物。”我撒了个谎,以免他担忧。
“痛不痛?”
我心中蓦的一甜,整个上午他总算说了一句窝心的话。“差不多全好了,不痛。”
“还跟从前一样,毛毛躁躁。”他落下的目光无意扫过我手腕上的珠串。
“那次它掉到河里,还是你帮我捡回来的。”
他回想了一下,“距离那天已经这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