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跑,温热的血甚至能打在她的小腿上,渐渐的,连秀喜边跑边嚎啕大哭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符越总是说,命运既定,世间种种,都是注定。
既然这样,自己会遇到秀喜是注定,秀喜会向自己许愿也是注定,那么陈秀欢一定会活下来,这就是她们相遇的意义。
“姐,你撑住,我求你了....”陈秀喜的手心里都是滑腻的鲜血,她刚刚握住姐姐的手,就被担架旁的小护士用手隔开。
“家属让开,我们要去急救。”
今夜漫长,符叶在水池前抬起头来,她担不起三个人的重量,又没法解释两个人怎么走三十公里的山路将陈秀欢送到医院,所以喻观寒只能独自步行来找她们,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
她凑近点镜子,捧起掌心的水往脸上泼,看颊边的血迹逐渐淡去,端详自己的脸,妖管局登记的人说,她长了一张温和秀丽的脸,圆圆的眼睛本该是俏皮灵动的类型,但她看着分外淡定柔和,只因为她的眼神。
是充满了慈悲与神性的眼神。
囫囵用衣服干净的一角蹭蹭脸,出去正好碰到了面露难色的秀喜,向她耳语:“符叶,你有钱吗?我姐办住院得先把急救的钱结了,还差两千。”
符叶摸索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兜,除了一张小赵的名片,其它的什么也没摸出来。
看秀喜期待的眼神,她抽一口冷气,认真问:“这钱你会还给我吗?”
“当然会,符叶,我以后有多少钱都能给你。”
“那我,那我拿你手机打个电话。”
倒霉的是秀喜的手机刚到她手里就没电了,秀喜尴尬地讲天气太冷,手机电量耗得快,两个人只能求助缴费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她拎起手边的座机,表示只能替她们打电话,而不能将自己的手机隔着小小的缺口递出来。
符叶将口袋里折了角的名片推过去。
工作人员拿起名片,下意识眉头一皱,但看向玻璃外齐齐望着她的两个人,又觉得不像骗子,只能硬着头皮听对面滴滴几声后接通,迟疑着将目光凝在名片上。
“你好,请问是喇叭花民间艺术团的——呃,后勤部的赵建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