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替人类解忧，消愁，我有了神像，就是命运使然，以后要好好修业果，说不定真的可以成神。”
“那我以后就有一个做神仙的朋友了，”喻观寒话出口才怕自己僭越，连忙找补，“我们算是朋友吧？”
“当然算。”
***
只是时间过去，也没等到其余三个人的身影，两个人对视，不约而同选择了回去瞧瞧他们为什么没能赴约。
只在陈家门口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小齐，看见他们俩，小齐松了口气。
“秀喜爸妈不知道在哪儿听说秀喜要跑，把她关起来了。”
“关在哪儿？”符叶追着小齐进了院子。
小齐力竭，倒在凳子里怼着肚子换气：“听说秀欢姐难产，她爸妈还有姐夫带着顾晓东拜山神去了，就剩我自己，把村子跑遍了也没找到秀喜被关在哪儿。”
“难产？”
他们这才注意到姐姐的房门一直紧闭着，小齐顺着他们的视线，无奈讲：“靠山村不通公路，去镇里只能靠脚走，怎么也得五六个小时，所以她们这的人都是自己在家生孩子的。”
“没人照顾她？”
“有，一个老婆子，说是专门接生的。”
符叶竖起耳朵听，房间里只有陈秀欢细细弱弱的哭声。
“现在怎么办？”
陈家乱成一团，符叶原地转了转，在询问小齐去拜山神的几个人出发方向后，将喻观寒拉到了后院。
边走边利落脱掉自己的羽绒服向身后递，察觉到没人接，她纳闷地回头看喻观寒。
这人两只手捂着脸，手指外的皮肤都是粉红色的，一路涨红到耳根，符叶无语地将衣服扔过去盖住他的头，看他手忙脚乱地伸手将衣服拢在头上，坚决不会偷看一眼的架势，利落弯腰解鞋带。
“帮我看好我的衣服。”
“嗯。”
“伸出胳膊来。”
鞋就随便扔到了喻观寒的脚下，牛仔裤和毛衣搭在他的臂弯里，他现在像个田间地头直愣愣伫立的稻草人。
稻草人声音闷闷的：“妖怪不能随便现原形。”
“你也说了呀，是随便，现在可不是随便。”
无形的狂风滑过陈家后院的围墙，将墙面缝隙里的积雪都吹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慢吞吞将头顶的羽绒服拽掉，抱在怀里，伸手接住了缓慢坠落的白色羽毛。
于长空破风，冬季冷冽的风托起符叶的羽翼。
这里根本没什么山神，她本可以带着喻观寒一走了之，但现在，有人类被贪婪，谎言和欺骗困在了这里，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即使秀喜并没有说需要她的帮助。
山神庙几乎就是个木头棚子，由圆木撑起，稻草混着黄泥糊缝，整个轮廓歪歪斜斜，严重怀疑体型大些的动物路过这里，就能把它震散架。
内里并无神像，贴了一张泛黄的红纸代替，时间过去太久，字迹早就模糊不清了，如果不是台前一小块烟熏火燎的痕迹证明曾有人在这里焚香，符叶断然不会信这里居然是山神庙，原以为横烟山山巅的山神庙就是这世上最破烂的庙了。
不愿意多说，她走上前，拽起正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的陈村长，注视他的眼睛。
“你把秀喜关在哪儿了？”
“你有病吧？”
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的白色绒毛长裙上，裙摆处逐渐晕染变黑，如同被抻长的尾羽。
在陈村长的心底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李强还没碰到她，她就松开了手，大步走出这木头棚子，听到身后议论她是疯女人的话，也不为所动。
好笑的是，喻观寒在她降落之前，快步挪到角落里，一只胳膊舒展着，依次挂着她的衣服，扭头用另一只手死死摁住自己的眼睛。
“找到了，秀喜在柱子家的菜窖里。”
“你...你先...”
她低头瞧自己的裙子，眨眨眼。
“你从刚才开始，到底在害羞什么？我穿着衣服呢。”
好一阵沉默，喻观寒将自己挡眼睛的手放下来，微微咳嗽一下替自己边辩解，并不是他多想，而是大部分妖怪化形都没衣服。
“走吧，咱们去找秀喜。”
路过前院，陈秀欢的哭声撕心裂肺，伴着要她省力气别再哭了的焦急催促，符叶深感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安抚好脸色青白的小齐，急匆匆去柱子家。
面对根本不熟的两个人要闯他家的菜窖，柱子在菜窖的门边挥舞铁锹，耍得虎虎生风，口水差点喷在符叶脸上，她嫌弃地往后一退，看喻观寒面不改色向前走。
在铁锹戳刺过来时，灵活地扭转上半身躲避，伸手握紧木把，两个人拉锯几次，僵持下柱子发现他撼动不了这个铁锹分毫，干脆松开手一拳挥了过来。
在喻观寒的眼里，他这一拳更像是慢动作播放，喻观寒微微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