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着，将提灯按在她手上，带着她往前走了走。
“我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怕...”黎栀拉着披风怕它落下，转身轻声说道。
“怕什么。”裴煜眸光微微颤了颤，眼里好似漾着浓厚的墨，他将黎栀身上的披风系好，拉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跳舞，脚冷不冷。”
“裴...”黎栀止住了口，没有回答他的话，黎栀观察了一下四周，安安静静的，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说明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菀菀想说什么。”
裴煜的声音有些低哑，垂下了眼帘。
“你...放手吧。”黎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想将自己的手从裴煜的禁锢中挣脱，可发现眼前的人将手握得死死的。
“呵...”他冷笑了一声，身体顿了顿，抬眸看向黎栀，双目渐渐有了赤红之色，阴冷目色透着寒意。
“你那里说的话，我当真了。”他一字一顿道，眉头紧皱，带着几分病态的癫狂，说着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黎栀的手腕。
黎栀吃痛，她感觉裴煜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菀菀，是我不够好吗。”他语气又突然放缓了下来，可握着她手的力度却没有减轻，那声音，让人听着，心里很落寞。
“裴煜，你弄疼我了。”
“我的心也疼，菀菀，你知道吗。”
虽然这样说，可裴煜还是松开了，将手扣在她的肩上，黎栀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肩上，裴煜的手在颤抖着。
“别和我说什么是为了那恶心虚伪至极的权势地位。”
“裴煜...”黎栀的眼里打转着泪花。
“是不喜欢我吗。”这话字字透着执拗和阴冷，嗓音如浸入那冬日的冰水般，却带着期盼和渴求。
他凝视着她。
“为何不敢承认。”
“还是你上次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
她被裴煜的话逼得毫无退路，她好像站在了悬崖边上，下面满是迷雾，稍微一退就坠落到万丈深渊之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赌。”
“菀菀，信我。”他的语速变得急迫，收敛了快要溢出眼底的幽暗，抬手抚摸她的眼尾，看着她许久，低低一笑。
见她久久不说话。
“信我，别逃，好吗。”他的语气里带着祈求，有些湿漉的眼睫，他说得很慢，咬字很清楚，音拖得有些长，像是害怕她拒绝。
“我完全不能想象，你对着别人笑，对着别人....不能。”
“裴煜...你，让我自己好好想想，求你...”她挣扎着，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雾，那瘦弱的脊背微微抽搐着，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呜咽声。
“别推开我。”他将黎栀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那对应的刚好是心的位置。
他低沉的声音压迫着黎栀的心绪。
他的心鲜活地跳动着，像是在鼓点上舞蹈，黎栀忽然想到了那一刻，心不再跳动...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先别靠近我了...”黎栀用尽全身力气猛的推开了他往后退了退，没有再去看他转身就跑走了，白色的衣裙消失在密林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