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还能重开。这样一想,内心就不再纠结了。
尤真再看向傅游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他若是笃定爱女心切的楼太傅会替女顶罪,那又何必来告诉她?楼太傅一死不是更合太后的心意吗?
可是他却偏偏要多此一举,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若我要求见我爹一面,想来傅大人是不会同意了。”
“我今日仁慈,许你见。”
傅游说话利落,将茶杯随手一扔,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摔在了墙角四分五裂。他转身便走,黑色裙边镶了圈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什么,随着他的走动摇晃来摇晃去,若是有阳光照到,或许还会晃眼。
他临出门前吩咐门口候着的木泽木润,“给她拿件干净衣裳。”
木润有些讶异,张口欲言,“大人……”但对方头也不回消失在了拐角,木泽随后便给尤真扔进来了一件囚服。
尤真将披散濡湿的长发挽起,手有些木使不上力气,挽了好几次才勉强挽好。
她爬起来四处望了望,走过去把刑案上筷子粗的铁钉插进发丝充当了发簪。
再回头伸手把囚服捡起来,脱掉了湿衣服,瓷白肌肤上一条贯穿胸口的可怖血痕让尤真倒抽了口凉气。也许是冻过的缘故,伤口泛白,血液已经凝了。
尤真抬起手臂正欲将囚服换上,手臂内侧上的一个红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尤真原以为是沾到了血迹,用手搓了搓,发现搓不掉。
这是什么?
猛地,有什么在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