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浓郁,但不便保存。寻常弟子用这些未免奢侈,鲜少有人买来用。
但对一气盟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既然给自己设宴,拿些来给安施补一补也理所应当。
这么想着,莫名的,摩枭觉得自己心情好了点。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淡的合上了杯盖,又瞥了安施一眼,见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这是好东西,低头去闻。
真乖。
这么想着,摩枭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正在摩枭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安施时,席座上,花雨子凝所带来的那一众人里,忽的站起来一个青玉袍子的年轻男子,向白穆行了礼,恭恭敬敬道:“在下琼玉剑门弟子梁兴天,原来和您在雀城见过一面,没想到竟还有缘相见,实在是......”
有缘?
摩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有缘的那位早已魂飞魄散,摩枭可没兴趣和这位仁兄再续前缘。
然而,这位梁兴天像是没看出来一般,继续笑道:“我师父之前还让我请问尊师桑铸老前辈的近况,正巧遇见您,倒免得我再去一气盟跑一趟。”
桑铸?
噢,这肉身的师父。
摩枭隐约想起了这个人的存在,自他替了白穆的身份来到太安后,这位一气盟的桑铸便同他传音了好几次。这师徒两人关系倒是不错,桑铸那厮和自己徒弟说话毫不顾忌,摩枭因而对一气盟更多了几分了解。
至于回信...摩枭扔给了李锐代劳。
“他很好。”想到这儿,摩枭随口答道。
这些人和摩枭没任何关系,要么,就只能是摩枭和手中亡魂的关系,因此他应付的相当敷衍。
不过,宴席倒是因为这人的开口,慢慢热闹了起来。
一人在旁边笑道:“原来你和这位也有缘分,嗨呀,梁道友真是门道多!”
“我们能结识花雨姑娘都是多亏梁道友牵的线,真是厉害啊。”
“我要敬白穆道友一杯!我等原以为一气盟这样的大宗门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派的,故意拦着不让我们进呢!原来都是误会,还请了宴席,惭愧惭愧!”
“我也敬白穆道友一杯!”
耳边聒噪的厉害,摩枭心里几分好笑,他总算没再把注意力停留在安施身上,而是看向花雨子凝。
这位花雨坊来的主自称是按照往年惯例,要此时进禁地采集草药,且不说这所谓惯例是什么,一个玉清花谷的弟子怎么和这群小门小派的弟子混在一起?
当年摩枭还是天山弟子安施之时,妖族也曾掀起霍乱,她领了灭妖灵,与众仙门一同剿灭妖族时,也和玉清花谷的弟子打过交道:这玉清花谷的弟子皆为女子,虽然个个看上去都脾气好的不行,又温柔似水,但个个实际上冷心冷肺,极度厌恶男子,断情绝爱说的便是她们。当年,摩枭就听闻过有修真男子因为对玉清花谷的弟子求爱不得,自断生机的事。
而一气盟与玉清花谷,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背地里,两边都对彼此颇看不上眼,这里面,还掺杂着些宗门旧事。
这玉清花谷突然造访,想必也不是来探望一气盟的,八成是要找茬,摩枭自然乐见仙门内斗,更坏心思的想让他们打的更热闹一点。
摩枭一边思忖着,一边用手抬了抬杯子,算是对那些弟子恭敬行礼的回礼,随后忽的冲花雨子凝道:“天下仙门,不过以我三家为首,既然如此,自然要给玉清花谷一个面子。”
那几位举杯的弟子忽的脸色难看了些。摩枭故意单单点了花雨子凝出来,话里话外都是居高临下的傲气,就看这位花雨坊的打算如何做。
这时,屋内响起“嘭”的一声巨响,众人惊讶看向响声来源,只见安施冷着脸站了起来,刚刚便是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天下,自然是以苍生为首,你懂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摩枭愣住了,明显没想到竟然是被安施打岔,眼睛盯着她的脸,半天没吭声。
成芩与窦穆旬也有些惊讶的看向安施,还是成芩反应快,上手便拉住安施:“安施师妹......”
谁知,安施竟直接甩开了成芩的手,大步流星走到正中央,瞪着摩枭,继续道:“你修为几何?却只想着搞高低贵贱之分,丝毫没有身为修真之人应有的品性,你的师父如何教你的!?”
“吾师无垢,天下至尊之人,尚且每日为苍生奔劳,不敢懈怠,而你自诩天下三大仙门之一的弟子,却只会贬低道友,刁难同辈修真之人,却不想着斩妖除魔,匡扶正道吗!”
窦穆旬听的有些呆滞,虽然字字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但他还是有些心惊,下意识看向那位白穆,生怕对方一生气便要出手。
却见白穆神情并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死死盯着安施的脸不放。
嗯,居然醉了?
摩枭看向安施的眼睛,已然是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