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波特的语气愈发正气凛然,“西里斯是我讲过最坚定和勇敢的人,莱斯利。他不完美,但我保证他不会辜负你。”
薇诺娜既感到难为情,又感到这隐约像个骗局。她本来是打算离开的,直到某天在走廊偶遇——阳光被彩窗骤然放慢,像海底斑斓的蜉蝣。西里斯眼神锐利,正懒洋洋地讥笑着什么。年轻的灵魂、漂亮的面孔。她又能损失什么呢?
薇诺娜拽着安娜走向他们。她声称自己要对西里斯和莱姆斯道歉。
“很抱歉我那天没能控制住脾气,”薇诺娜笑得很友善,“事实上,那天是我的生理期。真的很抱歉。”
安娜像是口水呛住了一样,弯下腰发出介于咳嗽和狂笑之间的动静。对面的两个男孩脸上一片愕然。薇诺娜依旧维持着悔过的表情,心里已然唤起了胜利游行。
游行一直持续到了情人节晚上。从霍格莫德归来后,西里斯牵着薇诺娜路过大礼堂。他们给彼此施了干燥咒,但她仍被寒意浸得发颤。
一旁的波特打断了他们告别:“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薇诺娜。格兰芬多的饭一向是最好的。”
“我一点都不信你,詹姆。”薇诺娜回敬了他的教名,扶着西里斯的胳膊坐在了格兰芬多长桌旁。
詹姆开始和西里斯大谈在猪头酒吧看到的倒卖贩子。薇诺娜默不作声地摘下手套,手腕处滑过馥郁的花果香。她握紧了冰凉的指尖。
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被放在她手边。薇诺娜抬起头,莱姆斯·卢平收回手臂,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快到满月了。“嗨,莱姆斯。”薇诺娜偏过头,“嗨,彼得。”
彼得·佩德鲁的小眼睛瞬间瞪大了,地板上回响着金属的撞击声。西里斯扭过头:“你对虫尾巴做了什么?”
“我没叫他虫尾巴。”薇诺娜戏谑道,“他看起来可不爽了。”
她低下头,没听佩德鲁结结巴巴的解释。真相往往更难以接受——事实上,她这样的人从不和他这样的人说话。
薇诺娜收下小心思,握紧热饮,杯壁像灼热的炭火,手心被覆上熨帖。她和莱姆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去对方的学院桌上很快就变成了新习惯。在她的朋友们翘首企盼了一周后,西里斯终于坐到了拉文克劳长桌旁——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声波,此时安娜和爱德华的眼神就在大喊着“梅林最肥的三角裤”。
“所以,”清·张的语气格外稳重,“你的O.W.L复习怎么样了?”
“你听起来像他的老爸。”路易莎冷不丁地拆台。
安娜和爱德华发出鸭子叫似的笑声。薇诺娜认真地对男友说:“其实我从来都不认识他们。”
西里斯笑了下,脸上的神情似乎在期待餐桌上能凭空变出一场恶作剧。
没有恶作剧,至少薇诺娜和她的朋友不会恶作剧。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永不重复的文字游戏,游戏对象从报纸上的标题,到弗利维教授的一个小表情。西里斯礼貌地听进去大半,并追问了一两个细节。一切都进行顺利。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说我上周四看见他和弗洛伦斯接吻,我又没说错什么。”一个幽怨的女声从薇诺娜对面传来。
薇诺娜抬起头——是伯莎·乔金斯。她正一脸忿忿地和另一个姑娘站在过道。
“…如果他不想别人看到,那就不该在暖房后边!和弗洛伦斯接吻!他凭什么…”乔金斯的声音转向尖利。
安娜重重甩下勺子,转过头冷漠道:“对不起,你们能换个地方聊天吗?”
乔金斯的音调猛地凝住,她不甘心地扭头离开。
西里斯挑挑眉。“她又惹上谁了。”
“不知道。”安娜轻描淡写地说,“谁能递给我一份布丁。”
薇诺娜照做了,餐桌上依旧是凝滞的沉默。清·张清清嗓子,试图抛出新话题——西里斯打断了他:“有人愿意解释一下吗?”
爱德华:“其实很简单,我们不讨论伯莎·乔金斯。”
安娜:“因为我不喜——”“因为我和她有点小过节。”薇诺娜耸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
西里斯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友的侧脸,没有在餐桌上多问。
饭后他们避开人群,徘徊在城堡走廊里。薇诺娜挽着西里斯的胳膊,微微眯起眼睛。昏黄的烛光洒满了石壁,一尊尊塑像宛若镀金的天使。
“…我没想到,你竟然和乔金斯有过节。”西里斯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薇诺娜被惊醒了:“所以呢?”
“什么?”
“所以…你想说什么?”她放开他的手。
“她是个傻乎乎的家伙,爱管闲事,还没有头脑。”西里斯插着兜,“一般人都没必要放在心上。”
“好吧。但我不喜欢她,非常不喜欢她。”薇诺娜干脆停住脚步,“我们可以不要谈她了吗?”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