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网上闹得红火,现实里没人在乎解婧乔的前世今生,沈槐安只当八卦过耳,一觉醒来就忘记了。
第二天在家蹉跎一天,晏玄龄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她的晚饭没了着落,正好沈星御和纪眠卿喊她出去撸串,她随意套了件T恤短裤就出门了。
“老板,我的脑花儿还没好吗?”沈星御挥了挥手里的烤牛油,大声喊道。
“好了好了,马上就给你端过去!”
沈槐安打量几眼化着全妆的纪眠卿,挑了根肉串三两口下肚,“你又新交男朋友了?”
纪眠卿撩了下滑落的长发,向她抛媚眼,“怎么,迷住你了?”
“啊啊啊啊姐姐好美,”沈槐安面无表情,语气敷衍,“爱你哦姐姐。”
“滚蛋。”纪眠卿笑着踢她一脚。
沈星御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拿起来扫了两眼,顿时激动起来,拉过沈槐安说道,“小姑姑,我记得你说晏哥今晚去参加晚宴了?”
沈槐安点头,“好像是哪家的小女儿过生日。”
“是解家!”沈星御兴奋道,“晏非晚说解婧乔找到前世的状元郎了。”
纪眠卿看她满脸“快问我是谁”的表情,捧场问道,“是谁?”
“是晏哥哈哈哈,”沈星御划了划屏幕,抑制不住笑声,“这会儿解婧乔正缠着晏哥,说要和他再续前缘。”
沈槐安凑过去看了眼聊天界面,奇怪问道,“你和晏非晚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给你现场直播八卦。”
沈星御收起手机笑了笑,“他、他不是我学长嘛,偶尔有学术问题问他,一来二去就熟了。”
“你俩一个历史一个金融,”沈槐安意味深长地说道,“探讨古代资本主义萌芽的诞生吗?”
“脑花儿来咯~”
沈星御暗暗松了口气,招呼道,“好香啊,快吃脑花,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总不能说是为了八卦晏玄龄和小姑姑吧。
纪眠卿翻出帖子看了看,“你们有没有发现,解婧乔对自己的前世描述的太仔细了?”
“这里面有问题,”沈槐安夹了根宽粉,“那个音频我听了,没什么奇怪的,只是用了点心理暗示的手段,她身上应该还有别的蹊跷。”
沈槐安喝了口茶,向后靠在塑料椅背上,“你不觉得,她的前世爱人正好是晏玄龄有点太巧了吗?”
纪眠卿挑眉,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冲着晏家去的?”
“不知道,”沈槐安笑了笑,“直觉有点不对而已,毕竟以晏玄龄的命格,绝对不会只是个臣子,如果非要是臣子的话,恐怕也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吧。”
纪眠卿和沈星御想了想,表示认同,晏玄龄那种命格,就算出生是个乞丐,都能硬生生做皇帝。
三人喝了些酒,看时间差不多就散了,沈槐安回到家后简单冲了个澡就上床躺下了。
酒精作用让她入睡很快,一片静谧中,她突然皱了皱眉,额头渐渐渗出汗来。
与平常的梦境不同,她这次梦到自己身处巍峨昆仑。
千年不化的冰雪之上,她只身站立在凸出山壁的石头顶端,吹响手中长萧。
她似乎感觉不到寒冷,萧声清扬,回荡在山间,灵气充盈的山间突然响起龙吟应和,一条黑色的龙跨越云海飞腾而来,吟声响彻昆仑山巅。
她依旧无法控制梦中的身体,只能感觉到“自己”伸出手臂,黑龙垂首,轻轻碰了碰她的掌心。
周边冰雪受龙吟震动从她身边崩落,犹如冰雪飞瀑,却伤不到她分毫,天地之间只剩下轰隆隆的冰雪坠落声······
“哐哐哐——”
沈槐安猛地睁开眼睛,额间血点一闪而过,她皱眉翻了个身,正想闭眼假寐一会儿,就听到又传来了砸门声。
她低声咒骂一句,“哪个神经病一大早砸门。”
随后缓缓起身,趿拉着拖鞋打开门,沈槐安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身穿西装的中介递来一份合同。
“这位小姐,这是一份五千万的购房合同,希望你能三天内从这里搬出去。”
沈槐安略过中介和挤在门前的一堆人,看见后面的晏非晚,两人对上视线,他抬手打了个招呼,“早啊,槐安姐。”
“早,”沈槐安挥手,她扫了眼同样站在门口的晏玄龄,以及堵在他门前的年轻女生,纳闷道,“什么情况?”
晏非晚也不急着去上班了,挤到沈槐安身边,半拢着手挡住嘴低声说道,“那个就是解婧乔。”
解不解的关她什么事,沈槐安打了个呵欠,无所谓地准备关门继续回去睡觉,却听见女生娇声娇气地说道,“晏哥哥早,我过几天就搬到你对门住,你平常也起这么早吗?”
搬到对门?她好像没答应吧。
沈槐安挑眉,打断了她,“我没说要卖房子,你准备在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