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也笑开了。
“提督大人只是想和你玩玩,”吕适见自己带起来气氛,更加得意,他站起身来比朝暮暮要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贫民怎么可能嫁给高门。配某些不知廉耻的生意人便够了,是吧?”
朝暮暮捕捉到他最后一句话,一下便明了,将书一放,道:“做生意讲究堂堂正正,卫行舟行得正坐得直,你这样诋毁人家又是何必?”
“是呀,少年这样说有些过分了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婉转悠扬的嗓音打破了这个灼热的局面,一下子在场大部分少年都兴奋得满脸通红。
“秦魅!!!??”大白牙的大嗓门喊了一句。
四周立刻乱成了一团。
几个小厮护着秦魅,少年们冲破脑袋也要上去,唯留下朝暮暮和吕适还站在原地。
对方突然用力推了她一下,朝她做了个鬼脸也朝秦魅跑去。
朝暮暮本就腿脚不麻利,一下重心不稳就要朝后倒过去。
一抹倩影轻盈跃起,秦魅衣袖飘扬,纤足点过那小厮的肩头借力,直接跃来接住了她。
扬起的风乱了二人的发,秦魅凤眼低垂,款款望着朝暮暮。
“多谢。”朝暮暮朝她匆匆一笑,撸起袖子爬起来。
然后在秦魅错愕的视线里,抡起了一旁的一本书,哐当砸倒了前边的吕适。
吕适哎哟一声倒地,还没来得及回头,便一本书劈头盖脸扇了十几个巴掌。
四周恢复一片寂静,朝暮暮扔了手中那本被打得稀烂的书本,慢悠悠站起来。
“管好你的手。”她指着吕适沉声道,“还有嘴。”
吕适:“……”
秦魅:“……”
费廖闻风而来,场面一片狼藉。
管事处。
“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哟,人家是吕家的宝贝小疙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朝暮暮:“您把我辞了吧。”
大不了她回去就是了,一本书也砸不出什么毛病,那吕适就是被吓懵了,脸上其实也就一点不太明显的红印子。
主要就是一个羞辱作用。
费廖一拍腿:“这……这,这怎么……”
“对了,是他先出口污蔑卫行舟的。卫行舟我从小认识,朋友受到莫须有的污蔑,我朝暮暮也不会不管的。”
“不是……”费廖压低声音,“你和那魏大人……真的,闹翻了?”
朝暮暮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费廖来回踱步,晃得朝暮暮眼睛都花了,这才道:“你先去避避风头,这几天待在房间里头别出来。”
“……您不辞退我吗?”
“……”
退什么退,跑一个财神爷,还要赶跑另一个吗?当然不能,起码这时候不能。
“暮暮还好吗?”秦魅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前。
秦魅今日的到来确实出乎朝暮暮意料。
朝暮暮:“姐姐是落下东西了?”
秦魅:“未曾。”
朝暮暮:“那是……”
秦魅没回答,只上前去,贴近朝暮暮闻了闻。
“暮暮好香。”她眯起眼睛,“好远就感觉到了。”
朝暮暮不解,也上前闻了闻她:“明明你更香啊?”
秦魅一顿,又凑近了一些,与她目光相对:“……那便多闻闻。”
“倒也不必……”
秦魅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道:“暮暮接下来有空吗?”
“有是有……但……”
秦魅没等她说完,便拉起她,盈盈一笑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容朝暮暮拒绝,秦魅牵着她到了一处郊外。
初春鸟儿婉转啼唱,这儿一处山泉叮咚作响,到处是青草的香气,不远处山坡上还有小小竹屋,建造得别致清新,也不知有无人居住。
“我常常会来这里练歌。”秦魅说完,轻声哼唱了几个声调,“这儿没有人打扰,最让人心情舒畅,不知不觉练歌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朝暮暮深呼吸,感知到一阵清爽:“唔,好舒服。”
朝暮暮正跛着一条腿,朝溪边去了。
“小心地上……”秦魅眼睁睁看着朝暮暮一个重心不稳,滑倒,“……滑。”
“噗……”溪水不深,仅到了膝盖,奈何朝暮暮腿脚不便,总是站稳了又摔下去,呛了不少水。
这也太滑了吧!
秦魅急忙上前来,想要拉起朝暮暮的时候,膝盖处一片青苔太过争气,竟将秦魅也顺着带了下去。
水给了很好的缓冲,朝暮暮接住了扑来的美人。
美人看着腰很细,其实摸着却不柔软无骨,反倒腰间紧实,这倒是出乎朝暮暮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