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逐尘方才在店铺里觉得无聊,瞧着外面的东西有趣的紧,本来想就在附近转转,没想到突然被一股人潮推着走,一时间迷了方向。
忽然人群中伸出一只手,他被拽了过去,他正要惊呼,就听到身后的人跟他说:“公子,是我。”
鹤逐尘听出了声音,是他的下属陆泽。两人自三个月前失散,陆泽一直四处寻找鹤逐尘的下落,直到前几日在一个纨绔子弟嘴里听到自家公子的名字,他才找来。
“公子,属下可算找到你了。”陆泽警惕地扫过四周,神色有些激动,说:“公子,你近来可好。”
鹤逐尘见到陆泽自然也很高兴,说:“我挺好的。”
“公子如今在镜王府,毕云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对公子好。”
鹤逐尘说:“你对我情况知道多少?”
陆泽摇摇头,说:“属下知道的不多,来王城这几日,都是在寻找公子的下落。我知公子在镜王府,所以一直暗中观察。幸得今日有了机会,能和公子见面。”
鹤逐尘说:“毕云鸣也在查当年的事情,只要我留在镜王府,就有机会得到消息。所以我暂时不会离开,你也不要擅自行动,一切听我指挥。”
“是。”
鹤逐尘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说:“我不能久留,一会会被发现。你切记,一切听从我的安排,还有,将此信物交给高将军。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上。”
陆泽犹豫了一番,还是说:“公子,高将军若是不收怎么办?”
鹤逐尘面色不改,“他会收的,他欠我阿爹一个恩情。”
这个决定,是鹤逐尘做了很久的。如今,他也不得不利用这个人情了。只要能得到高其礼的帮助,他将会事半功倍。
当年,他如丧家之犬一样逃亡在外,如今既然回到了王城,他就不会轻易放弃。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一旦彻底暴露,就会被问责。既然毕云鸣那么做,他就不得不学会自保,他不会任人宰割。
只要给他个机会,他就会向上爬。
鹤逐尘在小摊上买了个小玩意,就往回走。他知道这时毕云鸣定是已经命人四处找他了,他得赶快回去。结果在路上撞到了人,他抬头,一张带着笑意妖治的脸看着他,这人瞧着面熟,他想起来,是那日宴席上刁难他的富家公子哥,南湫风。
南湫风目光打量着他,笑说:“哟,这不是鹤美人吗,又见面了。”
鹤逐尘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交流,于是说:“南公子,在下还有事,不奉陪了。”
方走两步,就被南湫风拦了去路。
“鹤美人,上次呢,是我唐突了。但这次能遇到,说明我们有缘分,我知道这里有一家不错的酒楼。要不,鹤美人赏我个脸,陪我去吃杯酒?”
鹤逐尘说:“多谢南公子美意,不过在下真的有事。”
再三推辞,南湫风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绕着鹤逐尘踱步,说:“不过是别人养的一个禁脔,本公子喊你一声是给你面子,别还真不知道好歹。”
这话一出,鹤逐尘神色也有些不自在了,但他保持着沉默。他想,先前已经被百般侮辱,现在这几句话又算什么。就当听听,听完就当没了。
他知道来者不善,自也不想惹这个麻烦。
南湫风接着说:“你这身段腰肢确实不错,尤其是这张脸,若是放在莲花楼里,也是一等一的头牌。这般有劲的美人,怎么就便宜了毕云鸣这家伙。真是暴殄天物。”
鹤逐尘瞧着他话说完了就该放他走了,没想到,南湫风竟然当街对他动手,手不老实的扶上了他的腰,说:“跟着我,本公子定让你□□,比毕云鸣那只会用蛮力的小子好上千倍万倍。”
鹤逐尘强忍内心的不适,说:“南公子,怕是要辜负你的美意了。但依然感谢南公子的盛情邀请。”
南湫风扇着折扇,目光圆睁,说:“你还不清楚毕云鸣这个人吧,只要是他玩过得东西,他都会将这些送给下边的人玩,要么就是折磨致死,再有甚的,就是直接玩死。他对你,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等玩完了,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下场?”
“哦对了,你阿爹还害死了他的哥哥,他对你可是怨恨颇深,如今能留你一条性命,不过也是想折磨你。只要你跟了我,我定不会让他伤害你,怎么样?”
鹤逐尘抬眸看他,眼中是笑,说:“南公子,你对我不过也是见色起意,何须说的那么高洁圣人。你这样的,和那些满是下流想法的人有何不同?”
“饱暖思□□。自古哪有人不爱美色,我做的,不过是遵从人内心的欲念。”南湫风说:“为自己所想,为自己所需争取,我认为,并无下流之分。”
南湫风笑,说:“美人不妨考虑考虑,我不着急。”
毕云鸣带着侍卫在石玉楼找了半天,当他看到和逐尘和南湫风在一起,而且举止亲昵